“将军,属下刚才观察了几分,曹军他们的确后退了二十里驻营了!似乎并没有想要进攻的意思!”
吕布回到城中没多久,陈登便匆忙赶来,恭恭敬敬地对其汇报道。
“嗯……继续去探查敌情吧!”
此时的吕布尚未从刚才的忌惮中回过神来,只见他倒酒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心不在焉地应了陈登一句!
后者见他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顿时脸上泛起一丝为难之色。
吕布似乎察觉到了陈登的异样,放下了酒杯冷冷盯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登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吕布拱手说道:
“将军,既然那曹军并没有想要进攻徐州城的打算,属下斗胆向将军申调一万石粮食救济百姓,顺便替将军安抚民情!”
“一万石粮食?”
吕布大皱眉头,“就一群贱民,你就要浪费本将一万石军粮?陈登,你以为我们是在做善事吗?这是在打仗!”
陈登听后面色惶恐的跪了下来,凄声哀求道:
“大人!城中闹饥荒已经闹了很长时间了!这一次连糜家都已经自身难保,他们根本就没有再多的粮食去分给百姓,若是这次再置之不理的话,恐怕……恐怕他们联合起来发生暴动,到那时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放肆!你是在威胁本将吗?”
吕布本就因为刚才与曹苏的对峙尚还惊魂未定,现在陈登竟然又说出这种话来刺激他,顿时勃然大怒。
陈登被其强大的气场震得全身发抖,“属下……属下不敢!”
“传令下去!”
吕布冷哼一声,
“谁要是再敢在本将面前提粮食二字,一律拖出去城门斩首,不得姑息!你陈登也不例外!那些贱民们要是胆敢因为一点粮食叛逆本将,本将就亲自带兵将他们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是……遵命,将军!”
陈登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跪在地上的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中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随后便黯然退去。
出来后,陈登便一路朝着城内走去,来到了城中一处豪宅。
与其他豪宅不同的是,这个宅子的外面摆满了各种汤锅碗瓢,还剩了一些碎掉的棉麻布锦,仿佛像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救灾场所。
不远处坐着几百个的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难民百姓。
陈登看了一眼他们,面露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从后门走进了豪宅里。
他刚一进宅子,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迎上前来问道,“元龙啊,怎么样了?吕将军同意放粮救灾了吗?”
陈登狠狠地叹了口气,“唉!吕布这厮太不是人了!他只顾自己的将士,根本不顾及城中百姓的死活,还说如果再提粮食一事,便要将其推出城门斩首!”
“混账!简直就是恶徒!恶霸!”
陈规听后失声怒骂,
“当年这厮强行赶走刘皇叔,霸占徐州的时候,我就说过此人必将城中百姓推入万丈深渊,现在一看!果然如此!难道他的将士们是人,城中百姓就不是人了吗?要知道他们用的那些粮饷可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出去的,现在让他放一万石出来都不肯,这口恶气老夫实在是难以下咽。”
然而这话却让陈登面色一惊,“父亲慎言,此番与徐州城还是在吕布的统领之下,小心隔墙有耳!”
“元龙兄不必担忧,此乃我糜家宅邸,畅所欲言就是!”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八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其身后跟着一个相貌相差无几的年轻男人,和一个长相极美,眸子中却不失刚烈的妙龄女子。
陈登见到他们后,连忙恭敬作揖问好,“见过子仲兄!子方兄!见过糜小姐!”
来的人正是徐州富商糜竺糜芳以及家中唯一的妹妹糜贞!
只见糜竺率先上前道,“元龙兄,你已经为百姓争取得足够多了,那吕布实在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