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五匹马，咬着下唇看着四人，眼眶通红，眸中蕴满水雾。



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云凌蕴无神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展颜一笑，声音柔和：“走吧。”



听到他如记忆中一般温柔的语气，云灵嫣眼中的泪顿时落了下来，松开手中的绳子，上前扶着云凌蕴另一只手，哽咽道：“大哥，对不起。”



云凌蕴抬手，摸索着摸了摸她的发顶，轻笑：“走吧，用我们的余生去赎罪。”



云灵汐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哥，灵汐她……”



“我知道，但不管如何，现在她也是我们的妹妹。”不等云灵嫣说完，云凌蕴轻笑着打断她的话。



失去了神采的双眸，被眉眼间的笑意映衬出几分暖意。



云灵嫣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她一生造下的罪孽，永远无法赎清。



来生，她愿做牛做马，偿还那个傻姑娘。



马蹄渐欲迷人眼，伴随着萤火虫的点点光芒，五道身影越行越远。



城门口，秦哲召看着远去的五人，放在城墙上的手，渐渐握紧。



“你不挽留吗？”身侧，周海晟轻叹一声。



秦哲召收回手，转身向楼下而去，清冷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孤寂：“你和苏悦情的婚礼，何时举行？”



听到秦哲召的话，周海晟顿时垮下脸。



他家那位小祖宗，也不知从哪点听来的歪理，说什么婚姻是坟墓，死活不愿同意他的求婚。



他娶妻之路，漫漫远兮。



三日后，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秦梵修和宫慕言从药殿出来，直奔陌夜宸寝殿。



“药丸，炼成了。”将一直护在手中的玉瓶放到桌子上，秦梵修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与高兴。



他话音落下，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桌上。



云灵汐紧紧咬着下唇，一把抱住陌夜宸，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喜极而泣：“阿宸，我终于留住你了。”



陌夜宸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眼底绽放着光亮，熠熠生辉，“傻丫头。”



看来，上苍待他，的确不薄。



“服下药丸，宸儿会陷入昏睡，等心脏情况稳定了，才会苏醒。”秦哲召按了按太阳穴，看向云灵汐：“也不必太担心，阿宸会没事的。”



云灵汐点了点头，松开陌夜宸，“爹，秦伯伯，这几日你们辛苦了。”



宫慕言眉眼间漾着慈爱，上前摸了摸她的发顶：“汐儿，以后，爹娘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