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的另一端在老秀才的手中,老秀才的身形宛如飘在雪上一般。
地面上,只有雪山老祖留下的两条越来越深的脚印。
刚开始积雪只能埋着雪山老祖的脚面,接着是小腿肚子,然后是大腿,最后是屁股,后腰,直到雪山老祖多半个身子都陷入了雪层之中,才停在了雪窝里。
雪山老祖的背后,是厚厚的冰雪,他已经退无可退!
那把戒尺却依然在向前,似乎想要扎入他的胸膛。
“啊……”
雪山老祖的双手上闪过一串火花,他的双眼猛的一亮!
‘轰隆……’
只听得一阵轰鸣声,戒尺与他手上摩擦出的火花瞬间熄灭,周围狂风大作,雪山老祖身下如同一个漩涡般,泥土纷飞,混杂在雪中一道狂舞。
伴随着恐怖的冲击力,雪山老祖的身体向空中飞去,黑色戒尺刺破了他体表的真元,刺破了衣衫,刺破了肌肤,留下一道并不深的伤口,一滴鲜血缓缓渗出。
雪山老祖抬起头来,望向前方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胖胖的脸庞泛过一丝苍白,然后他开始咳嗽,有血水从唇角溢出。
老秀才的戒尺伤了他,也刺激起了雪山老祖的血性。
他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老者,一道强悍的气息释出体内,雪与尘狂舞而起,在摇晃不安的冰雪间形成一个圆。
紧接着,他双脚所站立的地面骤然下陷,形成一个丈许的完美圆形,借着恐怖的反震力,他的身体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了漫天的雪花。
‘咚,咚,咚……’
一声声奇怪的步伐声响起,如同怪异的鼓声,敲打着地面。
然而,雪山老祖的身形却好像失踪了一般,悄无声息。
老秀才依然是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酒瓶。
他对周围如战鼓般的脚步声置若罔闻,甚至还提起酒瓶,嘴对嘴的抿了一口这上好的全兴大曲。
便在老秀才仰头喝酒的当口,他另外一只手的戒尺也抬了起来,随意的向空中一戳。
半空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如同炸弹在空气中爆炸一般,发出轰鸣之声。
接着,一个胖胖的身躯竟然被震得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之上,溅起了一片雪花。
他的双膝微弯,棉袄已经破碎,他的肋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往外流着血。
到底是宗师榜上声名赫赫的大宗师,即便是老秀才,也只能让他受一些轻伤。
雪山老祖的真元抵挡了绝大部分的力道,但最终还是不敌老秀才的戒尺。
“你不用武器,我们再打!”
雪山老祖瞪着老秀才,愤恨的说道。
“好!”
老秀才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抬手将黑铁戒尺别在了腰间,同时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便在他喝酒的当口,一道劲气突兀的来到了雪山老祖的面前。
毫无征兆的一击!
雪山老祖眉头一挑,真元灌入右臂,面目狰狞的一挥。
这看似简单的一挥,却是令地面上夜风大作,冰砾狂滚,擦出一阵锐响。
他的右臂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洞,那道劲气透过血洞,又打在了雪山老祖的胸口,如同一记重锤,打得雪山老祖在雪地上滑出十几丈远。
“神悉指……”
雪山老祖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脑袋一耷拉,直接没了声息。
“死了?”
老秀才淡淡的瞟了雪山老祖一眼,微微摇头:“我说了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你何必拿假死这种事来忽悠我。”
“在我的眼中,你连这一瓶酒,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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