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众人大惊。
沈和山身为沈家的话事人,在他们心目中是宛若神明般的存在,从来只有他扇别人耳光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人来扇沈和山的耳光?
这让沈和山颜面尽失。
沈和山心底恼怒,但还是强行压下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宗师!宗师动动手指,就能将沈家血洗一空。
他捂着脸,咬牙说道:“我不明白。”
“呵呵,你不明白我又能明白什么?你就说我弟子是不是被沈通杀的?我可事先告诉你沈和山,你但凡有一句假话我立马将他杀了!”丁玉亭身为宗师,说话自然有其底气。
沈和山阴沉着脸,没有开口。
双方就这么对峙了片刻,反倒是沈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宗师,您的弟子确实是死于我手,可我是被宁川所逼!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会死!”
“狗东西!”
丁玉亭大骂一声,一脚将沈通踹飞!
沈通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径直撞上数吨重的太湖石上,猛地喷出口鲜血。随后他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看得出来他受伤颇重。
“你就是个废物而已,哪里能比得上我的弟子?当初你怎么不去死?”丁玉亭意犹未尽,想要继续动手送沈通上西天。
沈和山上前阻拦。
丁玉亭瞪了眼沈和山,使得沈和山头皮发麻,即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沈通还是个孩子,你要杀就来杀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丁玉亭反呛。
沈和山真的有些怕了,只是他不明白丁玉亭为什么要对沈家动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个老头子说了几句话?
丁玉亭终究没把沈和山宰了,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招惹错人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愚蠢的人?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宁川是废物?”
“此话怎讲?”沈和山不解。
丁玉亭顾及多年情谊,虽然心底很不乐意,但还是冷笑着开口道:“那宁川已经是玄级武者,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家众人茫然摇头。
“这意味着……”
“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二十多岁的玄级武者,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天之骄子!更别说他的实力不是玄级初期,而是玄级后期?这样的存在,快则三五年内就将跨入地级,慢则十年!三十多岁的地级宗师,想必你们应该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沈和山心神俱震!
起初他们真以为宁川是个废物,哪怕后来发现宁川其实并没有那么废物,也没有把他当成重量级人物对待。
直到听闻丁玉亭的述说,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丁玉亭呵呵冷笑,“你们若是没有能力杀他,等他跻身地级宗师之后你们沈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依我估计,他将来甚至有机会登入地榜。”
沈和山冷汗再次冒出。
现在他怎么都想不通,上京宁家是不是瞎了眼,居然将这么一位天之骄子逐出家族?以至于他们也都深信不疑认为宁川是个废物!
得罪人的事情已经做出,现在沈家该怎么办?
丁玉亭看见沈和山惊慌的表情,不由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们沈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负荆请罪,争取获得宁川的原谅。”
“至于沈通……”
“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放弃吧,只会拖累沈家罢了。”
沈和山很不甘心。
眼看沈家即将崛起,却碰上这么大一个麻烦。他虚心向丁玉亭请教,询问有没有更加稳妥的解决办法?毕竟宁川只是一个玄级后期而已,若是趁他还没晋升地级之前把他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真是愚蠢!”丁玉亭大骂。
“沈和山,你真是老糊涂了!你真以为我是害怕宁川吗,他是天才不假,但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