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是个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能够年纪轻轻继承父母的衣钵,照顾走上另外一条陌生道路的弟弟,所有人都觉得理应如此,对于他来说是相当正常的一件事。
没有竞争对手但相当有挑战欲望的陈泽瑞,一向十分在意父母对自己和兄长一些观念的差别。
年幼时的他总要争一个“和哥哥一样厉害”的称号,长大以后即使再也不把这种话语放在口边,也常常计较自己是不是被当做一个巨婴。
毕竟和自己的兄弟相比,演技方面的特长和成就似乎在他从小的教育里,被动的被归类为不那么入流的内容。
即使我行我素,又有着家人的支持,在两者正常评价确实存在参差的基础上,也难免……会多想一些。
于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开始打电话。
但没人接。
他又打了几次,却同样是这样。
他开始觉察出一些不对劲。
薛晨从来没有关闭过电话的铃声,他不想漏过任何重要的信息。因此,他也绝不会错过任何一通电话,即使是在正常的睡梦中——他的睡眠很浅,可能是为爱闯祸的弟弟操心过太多。
他打开手机。
父母自从把家业给大儿子接管以后就开始到世界各地游玩,很少回来。兄弟俩住的家里有智能家居,大部分家具都联网,每一次开关门或者电器都会有手机app的提示信息记录。
两个人的手机都装着这个记录。可是最近从他们俩出门开始,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使用记录。
于是陈泽瑞有些焦虑的立刻离开了场地,开车往薛晨的公司赶去。
虽然叛逆如他,早已开始学会自己做主生活,尽量在让自己过得舒坦的基础上不惹麻烦。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反过来为了哥哥的安危而奔波。
“喂,宋警官吗?是这样的,你之前问我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现在怀疑我哥那边出了一点事……他不在家,我现在正在去他的公司,地址就在……”
他一边把地址报清楚,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所幸他来的还早,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薛晨趴在桌上,似乎失去了意识。
陈泽瑞本以为他是不是太困睡着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可即使加大了力道也叫不醒。这时他才发现,桌边倒着一个剩余些许液体的水杯。
这时宋乔雨也赶到了,身后还跟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女警,是陈泽瑞之前没见过的。
“需要叫救护车吗?”
“只是昏迷,没事。”
两个声音同时传出,一女一男。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意见参差,略有尴尬。
“人没事,呼吸均匀,只是晕过去了,放心。”宋乔雨这才想起还有个家属,转过身冲着陈泽瑞说。
陈泽瑞点点头,指着桌上倾倒的水杯,“应该是喝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东西,没有外伤。”
作为一个专业的闯祸精,陈泽瑞多多少少也对伤情有些了解和判断,不然他的家人可能不太能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为了保持人在视线范围内,薛晨已经被他安置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还盖上了办公室休息室里备用的薄被避免着凉。
以那种姿势昏迷着属实是不太舒服。
“你觉得会有什么人想要害他?”宋乔雨开始问道。
“我不知道。”陈泽瑞摇摇头,“我很难想象他会得罪什么人。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相当的……起码据我所知,无可挑剔。作为一个老板,即使是对待自己的下属他也很关怀。
他甚至会在工作外给家庭有困难的员工列一个表格,有空专门去关照。我一直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无微不至了,操心也得不到回报,倒更像是个保姆……趁他听不到或许可以说点他不喜欢听的,像个圣父。”
陆遥倒是有些起了兴致,“这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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