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瓶就走了过来。
果不其然,鞋底的凹陷处不一会儿就显露出了荧光。
“鞋是用来走路的,地毯是用来踩的……”江秋喃喃道,脸上却带着迷惑。
“真是不踏实。”习惯了江秋情绪的变换无常,宋乔雨专注的看着完美的荧光图案。“不过这血可真多啊,都铺满了。”
“子楠刚才发短信,告诉我死者的尸体上有许多新旧交杂的伤痕。”
宋乔雨咧了咧嘴。
“这些血是他自己的吧。所以是自虐?”
“他可能是不小心的,”江秋的话音顿了顿,“我刚才看的书,很多都被暴力的撕扯过,以至于比较破烂。他把房屋打扫干净,很可能是因为他曾经对屋子作出破坏的举动。这大概就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确定。”江秋低下头,话说的却是理直气壮,很正常的语气却莫名让人听出一种委屈。
宋乔雨默然。
“……还有吗?”
“还有……盆栽是马俊临走前刚搬出来的……因为底下没有印子。搬出来是因为它需要浇水,所以……”江秋话说得突然就有些结巴了,放松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去问问邻居,或者是物业保安。那样我们就可以知道,是谁拜托了他们给盆栽浇水的。”
他往宋乔雨的方向瞄了一眼,抿着唇,看上去很紧张。
宋乔雨照着江秋的样子,也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一边把这口气吐出来,一边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好。”
然后江秋转身就走,消失在了马俊家的大门里。
宋乔雨稍微有些感慨。
上帝真的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