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过一些,但你又到处顶撞人,还替人送死,是不是欠收拾!”
她嗓门洪亮,震得旁人不敢出声,说不定田丰的大嗓门,硬脾气就和他老婆有关。而且是平时拗不过,在艰难可怕的生存环境下,也搞得妇唱夫随,变得一样大嗓门了。
田丰见到他老婆,也不管被骂的如何,直接扑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了?难道主公连邺城都丢了,这不可能啊!”
他老婆用手指戳他脑门,怒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惦记这那袁绍呢,人家现在榨干了冀州,要北上玩命,我要不是被义士相救,恐怕就被袁谭、袁尚这两崽子害了呢!”
说完她就哭,一边哭一边骂,整的田丰一愣一愣,摸不清什么情况。
他有时觉得过于惯着他老婆,有时实在不成体统。可他自身喜欢听诤言与鞭笞,自己言行一致,为他人也是刚正不阿,甘愿做一位被人不喜欢的诤臣。
自己要做诤臣,认同这个价值观,那对老婆也要接受她的责骂。田丰的价值观固然少见,但他能有今日的能力与地位,又怎可能能与此无关呢?
两人声音洪亮地诉说了一番情况,他直言批评老婆家人,这件事情袁绍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另一方面,他也接受老婆的指责,认识到自己过于愚忠执拗,自己为人家效死,可他儿子却一直防备着他的家人。
扪心自问,他何尝不知道袁绍在防备他们这些河北人,甚至情况恶化以后,还借力打力,抢夺军权。
他信誓旦旦地要做正直的人,要成为诤臣辅佐主公发展,结果是日渐一日看着内斗加剧,一开始只是袁绍与麴义,后来扩大到本地与外来,再后来又加入了世子之争,甚至还有为了军权屠戮战友。
太多让人作呕的情景,这绝不是他人生的追求,如果他的人生以此为终点,那可是太失败了。
不管是否为新西凉军效力,他的人生还要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