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叶叔追出来了。
”为了衫子你就不能忍一下吗?兄弟的情谊就那么重要吗?我求你了。”叶叔掉了眼泪。
我摇头。
出去后,我买了酒菜,去了贵德古街胡同的34顾瘸子的宅子,很小的一个宅子。
这是顾瘸子留下的,他告诉我,人要有三个宅子。
这小子就是这样。
钥匙在门前第三块石板下。
我没动,翻墙进去的。
进屋,坐下喝酒。
包里的鼓我带着,我预料到了,恐怕我是要打鼓的。
我喝酒,想想衫子在那小屋,当时我差点没失控,如果在上世,我当时就枪毙了叶秋晨,我保证我不会打不准的。
我喝酒,眼泪掉下来,如果我当时去争取,也许不会这样的。
叶秋晨的速度很快,衫子回贵德府就办了婚礼,进了洞房。
我怎么也是晚上,也许衫子就是叶家的,也许回归会幸福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我,我以后就会被善良所毁。
但是我没相信,因为我上世没毁。
天黑后,我起鼓了,殇鼓,调儿是殇调。
鼓音绵断,殇折泪
孤灯黄豆,心已碎
泪斑如驳,门小诽
……
这鼓是长鼓,打三个小时,每天如此。
我就对叶家而鼓,这鼓半个月,让叶家人,人人如殇,半个月之后,天天出棺。
此鼓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师父不让我打这种鼓,知道就可以。
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打,我有点失控。
三个小时,我停鼓,把一瓶酒干了,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早晨起来,我起来,翻墙出去,找个地方吃过饭,就在外面转。
下午回去,喝酒,一杯酒后,我起鼓。
我这鼓不一定什么时候起。
殇鼓无定时。
叶家安静,无鼓。
三个小时,停下来,睡觉。
晚上九点起来,喝茶。
我已经是处理混乱的状态,失眠,痛苦。
下半夜我再起鼓,又是三个小时。
睡觉。
我就是这样的打鼓,打殇鼓,夜夜如伤,也是殇。
殇鼓走心,听了让人的情绪极度的悲伤,这个位置正是叶家北侧的位置。
鼓音传鼓如果传丧一样。
这种鼓之厉,我是清楚的。
第七天,叶家就出棺了。
我听到丧曲,翻墙出来看的,从胡同出来看。
叶家依然是摆着谱儿,高棺而出,叶家是少数民族,女真。
丧服出行,从贵德府出来,走贵德街。
叶秋晨就是认为,这是正常的死亡。
有一接二。
其实,我手已经是恸了,有必要吗?死人?
我犹豫了,我发慌了,上世死的人太多了,我的那些兄弟,跳下去的时候……
我真的犹豫了。
回宅子喝酒,我听到院子里“咕咚”一声,有人跳进来。
我没动,人进来了,是叶松叶叔。
他坐下,自己倒酒。
“铁雪,你天天在这儿喝酒,有意思吗?打那破鼓有意思吗?”叶松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