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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你看着我把东西看得很重,其实,我从来没有看得那么重,胡八爷打围,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围怎么打的,我也长得见识,这也是学习。”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会有这样的心思。
喝酒,聊天,顾瘸子约我去晓市。
这是我们这个小城的唯一的一个晓市,下半夜两点开市,天亮前散市。
其实,我喜欢这个古董市场,有点乱,但是乱得让你觉得是有生活的那种,而晓市我很少去,晓市的水太深了,鱼龙混杂,有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招子。
我让顾瘸子安静几天,毕竟才出来。
顾瘸子说我,太放不开了,生活总是局着,就不太好玩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回家,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来电话,问我那事怎么样?
我告诉李小河,这事我没有能力来解决。
我不想走这趟水,还早,我要慢慢的来折磨胡八爷,每天我想起我父母的死,我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对石暄有忌惮,看来这李小河是害怕石暄的。
我不想把水弄得太混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报仇。
李小河,石暄,那是日后的事情。
打鼓儿,我觉得,一个胡八爷,不至于玩得那么大。
晓市,我和顾瘸子慢慢的走着,顾瘸子总是来跑趟,基本上没有不认识他的,而我就是一个生脸了。
我不说话,就是看,顾瘸子也不说话,就是看。
这儿的地摊的水更深。
顾瘸子蹲下,在一个摊子前,我站在那儿没动。
摊子摆的东西十几件,并不多,但是有真的东西,有一件。
这一件是安摊的,就是说,不卖,跟特么鱼饵一样。
顾瘸子并不动那件东西,明白的,都不动,不问。
顾瘸子拿起的是一个壶,巴掌大的,他看了半天问多少钱。
这种东西顾瘸子能上眼?那就是假的,非常的假,就是不懂的人,也能看明白,这顾瘸子玩什么?
一个假的壶竟然八千,简直就是砸生。
“八十。”顾瘸子说。
那边竟然没犹豫,说拿走。
八十?八块都不值的东西。
顾瘸子付钱,转着,依然是不说话。
我们转了一个多小时后,去了顾瘸子那儿,顾瘸子竟然把酒菜摆好了后,离开这儿的。
倒酒喝酒。
我问了,顾瘸子,那假的东西也买?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把那壶放到冰箱里,然后烧水,水开了,把壶放到了水里,这还有好?
那壶果然就炸裂了。
这小子玩什么?
我没有想到,炸裂的是外皮,里面的壶露出来了,竟然是执壶,最少得值个三万块钱。
我看着这个顾瘸子。
他跟我说,区区的一个鸭子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顾瘸子玩什么,水有多深,我并不知道。
我和刘德为学的东西非常的多,自己也见识了那么多,这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玩过。
顾瘸子告诉我,这是裹皮壶,外假内真,懂行的人极少,凭的就是眼力。
我问,怎么看?怎么能看出来?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这不太容易。
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