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住。
我去后面关押我们同志的楼,进了一个房间,人躺在地上。
我进去,把门关上,坐下。
点上烟,我问:“怎么被抓的?“
我知道,每个房间里都有窃听器。
这个不说话,我问:“抽烟吗?“
我把烟递过去,他拿烟点上,手在哆嗦着,看来伤得很重。
我说:“我可以帮你。”
他依然是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后天就转到奉天第一监狱了,那是魔鬼城,是地狱,比这儿更可怕。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出来,回铺子。
我们的组织会救他们吗?
从特务机关出发,到第一监狱,这一路上,是没有机会的。
第二天,衫子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衫子说:“明天把后面的人转到一监去,你陪着去,一会儿,你跟我走。”
我问:“去哪儿?”
衫子说:“得到消息,小河沿,外党九点半,召集开会,具体多少人不知道,但是知道,是重要的人物。”
我点头,出去,衫子说:“别走了,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聊一会儿天。“
我坐下,喝茶,聊天,衫子看文件,心不在聊天上,我知道,她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就是怕我把信儿放出去。
如果是这样,衫子应该知道我把信儿给谁,那豆腐李……
我特么的扎心呀!
衫子看了半个小时的文件,放下后,说:“走。“
下楼,两台卡车,一辆小车,上车。
衫子开车,往小河沿去。
小河沿28号,被包围了。
我拿出枪,下车,衫子说:“就站在这儿,这些事情,是他们的。”
我和衫子站在车旁,我点上烟。
我的心直突突。
枪响了,对射。
十几分钟后,被带出来四个人,抬出来三个人,死了。
我转过身,点上烟,衫子说:“走。”
我上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特么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回去后,我在办公室里发呆。
关东军司令五左三田来电话了,说给我嘉奖。
看来,衫子是把这功劳给了我了。
我给衫子打电话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衫子同意了。
中等,我和衫子去喝酒,衫子说:“今天半夜把人送一监,今天抓的人一起送。”
我说:“我就不去了。”
衫子说:“必须得去,这个任务很重要。”
喝完酒,我回铺子,衫子回机关。
我让伙计叫豆腐李来。
伙计回来了,说:“豆腐房关了,没有人。”
我心一哆嗦。
老李出事了吗?
如果这样,那我的消息怎么传出去?
天黑后,我去了豆腐房,从后面跳进去的,里面的东西都翻在地上,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出来,去机关,衫子说:“正好要找你。”
我问:“什么事儿?”
衫子说:“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我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