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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说不清楚。
喝完酒回去,我孙子中村就来了,说给我们请功,说了一些话的,就走了。
我一直沉默,衫子应付着,也是应一个景儿,看出来,她也不喜欢我孙子中村。
我说:“明天我出城。”
衫子犹豫了一下说:“行事谨慎为好。”
我知道,衫子提醒我,不要和我的组织联系。
第二天,我出城,后面有人跟着。
我往城北走,一个集市,我转着,转到角儿,我站住了,那个人跟过来,我一把就给按住了,我说:“你再跟着我,我就弄死你。”
我回去,心里不痛快。
衫子不在,干什么去了不知道。
我呆不住,进宪兵队的楼里转着,他们对我不熟悉,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很尊重我。
我孙子中村走过来了,看到我说:“吉村先生,您有事情吗?”
我说:“没有,转转。”
我孙子中村说:“您转,我还有事情。”
我转着,各部门,没有人拦着我,就是最重要的地方,我也能去。
我是在观察着,寻找自己的人。
没有收获,去了警备队一队。
守卫的拦住了我,显然,还不认识我。
守卫问我干什么?
我说:“转转。”
守卫上来就推我,我一个翻,把人给打倒了,另外的一个守卫拿着枪就对着我了。
有人跑出来,是警备队的一个头儿,大声叫着,别开枪,别开枪。
这个人把我带进去了,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就是闲着,转转,你忙你的去。”
这个人说:“我陪您。”
我说:“滚。”
这个人一愣,马上转身走了。
我在楼里转着,我希望能看到我们的人。
但是,我很失望,因为就算是我们的人,我也不可能看出来。
出来,进酒馆,坐下喝酒。
酒馆人不少,我太害怕自己呆着了。
一个人坐过来了,说:“一个人?”
我说:“是呀,一个人。”
这个人六十多岁。
他说:“一起喝点行吗?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我说:“行呀,我也一个人。”
这个人是做豆腐的。
这个时间应该在忙着,怎么会在酒馆?
我问了,他告诉我,老婆在卖,他就是做。
我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干?”
他说:“不干没办法哟,您是做什么的?”
我说:“开了一个杂货铺子,伙计在帮着打理。”
他说:“哪家?”
我说:“福林。”
在宪兵队的对面。
他说:“到时候我给你送豆腐吃。”
我们聊得挺好的,我也挺开心的。
回去,衫子在喝茶。
我说:“我闲着没事,把对面福林杂货铺买下来。”
衫子一愣,笑了一下说:“也好,整天在这儿呆着,也没有意思,弄一个生意,也算是一个掩护,我安排人。”
衫子出去,我喝茶。
衫子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