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志笑道:“这样吧,抽个时间,请柳宜到省里来一趟,我介绍几个行长和她见面。”
张东峰拱手谢道:“安兄,有劳了。”
安远志摆了摆手:“老弟,咱们之间是什么交情,你就不必客套了。”
张东峰郑重地说道:“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感谢。旅游产业要是真能发展起来,东兴市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时,几个服务员推门进来,上了酒菜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东峰倒了酒,和安远志碰了杯,笑道:“安兄,最近东兴市的动静可不小,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安远志喝完杯中酒,把酒杯放下,重新倒了酒,说道:“主事的不闹事、闹事的多半不主事。东兴市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袁烈在搞鬼。”
张东峰点头笑道:“安兄目光如炬、一猜就中。”
安远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他这人很聪明,在和时间赛跑。”
张东峰皱着眉头说道:“此话怎么说?”
安远志夹了一口菜,轻描淡写地说道:“据说他背后的人物身体不太好,也就是一二年的时间了。”
“在世的时候,大家也许在各方面会给些照顾,一旦人走了,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张东峰反问道:“不是还有现职领导吗?”
安远志摆了摆手:“这位领导现在的状况不太妙,有边缘化的趋势。他尚且自顾不暇,哪能顾得上袁烈?他们之间,说白了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张东峰摆弄着酒杯,含蓄地说道:“安兄,其实袁烈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喜欢搞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心思没有放在工作上。这样的人要是得了势,对东兴市没有任何好处。”
停了停,张东峰试探着问道:“安兄,对于东兴市的情况,领导是什么态度?”
安远志拿起筷子,蘸着白酒,在桌子上写了‘静观其变’四个字,随后笑道:“当然了,他们想在东兴市玩测试,尽管去玩,只是要有所节制,不能触碰到底线,否则,就算领导不发话,省一把手也会出手弹压。”
张东峰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这里的‘他们’,并不是指袁烈,而是暗指其他势力。
由此可见,东兴市的情况,表面上看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之争,实际上,牵涉到了省城大佬之间的博弈,袁烈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当然了,这枚不安分的棋子也在伺机而动,希望借机捞取机会,但是省城的格局都是几位大佬在掌握,其中风高水深,即便算是大佬,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袁烈贸然卷入,无疑是在火中取栗,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搞不好,还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到张东峰沉思,安远志笑道:“怎么,有想法?”
张东峰摆了摆手:“没有想法,步子太快了,会落人口实。”
安远志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升迁速度,在省内非常少见。如果再搞特殊,肯定要被打压。”
在包厢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两瓶酒,安远志起身接了一个电话,苦笑道:“老婆大人下旨,速归!”
张东峰笑着点了点头,结束了饭局,送安远志到楼下。
接着,他给柳宜打了一个电话:“柳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完了。”
柳宜在电话笑道:“东峰,怎么说?”
张东峰说道:“梁姐,安远志还是很支持东兴市发展旅游,他会去省领导那边吹吹风,省财政厅应该能拨下来一笔款项。”
“另外,你回省城的时候,可以顺便拜访安远志,他会向你引荐几位行长,应该能贷出一笔资金。”
柳宜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看向台历笑道:“好的,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我下周就回省城一趟,四处跑跑。”
张东峰点了点头,掸了掸烟灰,笑道:“梁姐,即便是这样运作,恐怕资金缺口还是不小,你可能还要去找其它领导,再想想办法,甚至还要做好跑京城部委的准备。”
柳宜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道:“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