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观后,张东峰暗下决心,今后要尽量少和孙雪晴单独接触。
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在和孙雪晴玩火,玩火容易自焚。
特别是象这次晚上的约会,不能再有第二次,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后果会非常严重。
虽然目前自己在龙观市的地位已经稳固,但还是有不少人想方设法让自己离开龙观市,自己总不能主动送把柄给人家。
自己已经被人举报多次,如果附有确切证据,省委主要领导也不能再庇护自己。
孙雪晴和许冰巧有所不同。
他跟许冰巧的这份感情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其纯度已经很高。
而跟孙雪晴,张东峰完全还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
孙雪晴是突然出现的,他们相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还不太清楚孙雪晴是爱着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地位和权力。也许兼而有之,但他必须谨慎为之。
有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东峰一看,居然是东湖县一把洪天行。
洪天行是龙观市年纪最大的县委一把手。
张东峰请洪天行坐,可后者并不坐。
张东峰又询问洪天行有什么事,洪天行局促不安地垂着双手,仍然没说一句话。张东峰感到很奇怪,认真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的愧疚,愧疚得只差没打自己的耳光了。
张东峰的时间非常宝贵,接见人员都是按分来进行计算的,他不想这样浪费时间,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洪天行这时才开口说道:“领导,我真是失职,我一把手当得太糊涂了。”
张东峰疑惑地问道:“你讲清楚,你失什么职?你糊涂什么?东湖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洪天行继续答非所问:“领导,我特意从东湖过来负荆请罪。我失职、我糊涂,请领导批评我、教育我。”
张东峰更加生气地说道:“你再不说清楚,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白白这样浪费时间。”
洪天行才说到主题上:“领导,您深入到东湖县方兴镇,做了那么多具体细致的工作,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情况。”
“我既没去拜见您,给您汇报工作和思想,也没有好好陪陪您,我这不是失职吗?不是糊涂吧?我专门来向您做深刻检讨!”
张东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东湖县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事不怪你,责任在我身上,是我不让妇联通知你的。”
洪天行苦笑道:“我知道领导不会怪我,大人有大量,但我自己怪我自己,我太没有政治敏感了。”
张东峰有些怒气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不怪你,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是不是要我向你道歉?”
洪天行这才停止了自责,可怜巴巴地站在张东峰的桌前,不声不响、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五⑧16○.net
张东峰觉得好笑,本想训斥几句,但想想此事确实自己有责任,本想少一些人清静做事,又想到洪天行的年龄比自己要大很多,难听的话说不出口。
于是张东峰最终放缓语气说道:“你回东湖县吧,以后不要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多想想工作上的事情。”
洪天行这才低了头慢慢往门口退去。
就在这时,张东峰忽然想起方兴镇的那个镇委书记周爱民。之所以没有想起别人,单单想起他,大概因为他曾在卫生间外面给自己站过岗。
张东峰觉得有些好笑,心想除上原先的二把手胆子大一些,明目张胆地收取矿业老板的钱财,其它的东湖县领导干部怎么从上至下都是这个熊样子?
于是把洪天行召回来,信口说了句:“我看方兴镇的周爱民那个作派,有点跟你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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