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孙雪晴清丽的歌声似乎有一种磁性,悄悄吸咐着张东峰的感觉。
孙雪晴已经唱完了,张东峰还微合着双眼,似乎还没有从那份感觉里出来。
过了一会儿,张东峰看向身旁的孙雪晴,轻声说道:“夏夜的月、东坡的词、孙雪晴的歌,真是一组美妙的组合。”
孙雪晴抬头望着月色下迷蒙的山影,缓缓说道:“多年前,我第一次读到这首词时,就认定苏东坡这是专门为我们女人写的词。词里的每一个字词、每一节韵律,都浸泡着女人的心情。”
张东峰接话道:“苏东坡作为一代才子,不仅为女人写过《水调歌头》,也为男人写过《念奴娇》。”
孙雪晴回应道:“是那首大家都知道的赤壁怀古吧?”接着便轻声朗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张东峰笑道:“我看你挺偏爱苏东坡的词。”
两个人对苏东坡的诗词讨论了好久,张东峰文学功底不错,这么多年来,虽然红颜知己有好几个,但能一起谈论诗词的女人可能只有孙雪晴。
这时孙雪晴又突发奇想,说要到水里游一游。
张东峰连忙进行阻止:“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晚上山里的气温低,你不要头脑发热去夜游,等到感冒了就麻烦了。”
孙雪晴摆了摆手:“我才没有这么娇贵,我每年洗冷水浴都要洗到十二月份。”张东峰继续找理由进行阻止:“你又没带泳装,怎么游?”
孙雪晴笑道:“怎么游?这里现在又没有外人,我脱光了游,来一回真正的天体运动。”
张东峰吃惊地看了看孙雪晴,心想,单身女人怎么会如此大胆、如此开放?脸色惊讶地问道:“你真敢?”
孙雪晴不为意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这里现在又不会有人来。不过你要躲远一点,给我站好岗、放好哨,而且不能朝这边偷看。”
张东峰开始拿出撒手锏:“你真要游泳,那我只好先回了。”
孙雪晴摆了摆手,不为意地笑道:“我无所谓。”
张东峰于是离开那块大石头,往后退了几米,眼睛望着山外的夜空,但他的耳朵却没法不去搜索石头上的动静。
只听那里正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连衣裙正从一副迷人的身体上滑落。
此时张东峰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现场,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
但是真的把孙雪晴一个人扔在这里,张东峰肯定不敢。万一出点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就在张东峰胡思乱想的时候,水潭那边卟通响了一声。
一定是孙雪晴已经进入水中。
旋即就听孙雪晴喊道,领导你可以过来了,我已经藏到了水里。
张东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离开?再说这里的水很清澈,几乎是透明的。”孙雪晴回应道:“现在是半夜,领导,你的眼睛还没有这么大的穿透力。”
想想也是,张东峰于是就回到了水潭边。
他只看见潭里晃动着一个幽白而缥缈的影子,不知是被孙雪晴搅碎了的月色,还是孙雪晴自己的身体。
张东峰问道:“水深不深?你要小心,我可没有英雄救美的想法。”
孙雪晴回应道:“谁叫你英雄救美?我大江大河经历多了,这个小潭算什么?”张东峰开玩笑道:“那你是不给我机会了。”
孙雪晴回应道:“机会是主动争取的,也可以自己创造机会。”
话说的这么明显,让张东峰的心里燥动不已。
当然,张东峰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毕竟是龙观市一把手,如果被人看到他和孙雪晴不穿衣服在水潭里游泳,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的只有这个贼心,还没这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