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杨海波和杨海叶的事情,至今还没有抓到。孔玄夜扶了扶眼镜,对陆行舟笑道:“我也没催你,你继续办案就是了。”
陆行舟又谈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马子微和孔玄夜扯了几句闲话,长叹一声:“你是早晚要调往省里的人,啥事落个超脱。我不行,忽悠在中间,成了夹心饼干真难受。”
孔玄夜当然明白马子微想谈什么了。
两个人过去并没有什么私交,今天倒是有了几分私交的感觉。
孔玄夜说道:“我们的思路是一致的,一个班子内部不愿意搞得剑拔弩张,差不多就行了。”
马子微接过孔玄夜递来的烟,点着了火,抽了一口,说道:“你看龙观目前的形势如何?”
孔玄夜想了想,接话道:“你还真是问了一个问题,不过,现在关键要看省委调查组的意见,其实是窦光远的意见。”
马子微继续问道:“你看他是什么意见?”
孔玄夜眯起眼思索着,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看清楚,这个窦光远,我过去不认识,现在确实看不透他。他的态度似乎模棱两可,没有倾向性。”xyi
停了停,抽了一口烟又说道:“我认为调查组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结论。他们调查结束后,回去向孙铁成和省班子成员会议进行汇报,那时才会有结论。”
马子微觉得今天来孔玄夜这里建了一份私交,算是一点收获。于是他干脆把话问亲近:“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让你帮我拿个态度。这事我只和你商量,从这里出去,我也不会再和别人商量。”
孔玄夜自然也知道两人今天出现了过去不曾有的私交,心里有些惺惺相惜:“我知道你是站在中间耐不住了。我劝你还是要沉住气,该对付好两边就对付好两边,不要图一时痛快,一定要等到最后时刻。”
马子微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只是他不确切地问道:“有没有最后时刻?什么时候是?”
孔玄夜回应道:“最后时刻肯定有。在什么时候,全凭睁大眼睛盯着。就和百米比赛起跑一样,早跑了肯定犯规,跑慢了也不行,一看裁判举枪,你就做好准备,枪一响,你第一个起跑就对了。”
马子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讲得太抽象。”
孔玄夜笑道:“原则就是,把最后选择的权力留给自己。”
马子微勉强笑了笑:“这个道理我明白。”
孔玄夜继续笑道:“你要是完全明白,你就不会这么着急。龙观的龙虎之争不会旷日长久,你耐心点,要以天为单位盯着局势变化。除此以外凭空瞎想折磨自己,毫无必要。”
马子微伸手和孔玄夜握了握:“真是肺腑之言。谢谢。”
孔玄夜最后说道:“说一千道一万,说到底是个火候问题。再说白了,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别错过就是了。”
马子微叹了一口气,又拉了拉孔玄夜的手:“咱们一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今天开始,我们就算是至交了。”
张东峰曾经说过要骑车下乡检查工作,为了现场检查学校危房改造工程,张东峰倒是真的骑车下乡了。
龙观电视新闻播放了张东峰骑车片断,也播放了张东峰在一所学校危房旁边的讲话:“我这几天骑车细看,等你们报告危房改造完毕,我会坐车骑车四处看,还会电视报纸公告全市。”
“凡有一处学校危房没改造的,教师和老百姓都可以进行举报。哪个县的学校危房不按时改造完成,县一把手、二把手负责。哪个乡的学校危房还明显地放在那里,乡一二把手承担责任。”
“你们都知道,张东峰说无戏言。”
钟九歌在家中虎着脸和戚秋月、纪长戚、钟夜华、孙天纵等人一起看了这个新闻。
窦光远在宾馆房间里一言不发地观看了这段新闻。
半个月后,省委调查组结束调查活动,准备回省城。
钟九歌头天晚上设便宴为调查组饯行,市班子成员到齐,只有张东峰正在乡下忙,打电话说不赶回来送行了。
张东峰对于省调查组和孙铁成没有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