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身边几枝花,张东峰无花不说话。”
钟九歌摘下花镜指着众人说道:“这一条不能不说是事实吧?有了这一条,从上到下、从领导干部到老百姓,都臭他到家了。”
戚秋月说道:“这是他罪有应得。谁也不是瞎子,谁叫他如此张扬。”
钟九歌摆了摆手:“听我接着把第九条、第十条一口气念完。九、对领导干部及干部的亲属子女,有一种不正常的敌视。省委书记孙铁成的儿子来龙观从事正常工作,张东峰便对某些人说,龙生龙、凤生凤,特权思想一万年都打不倒。”
念到这里,钟九歌还是停住了,又进行发挥:“这一条你怎么去调查?孙铁成一看这条,鼻子还不气歪?张东峰就说他没说过,孙铁成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就因为张东峰才扯出这么多事来,你不是添事鬼吗?”
“这份举报信写得真是十分高超,有实打实的经得住调查的事实,也有这种无法调查也不用调查的问题。”
“好,我接着念第十条。十、张东峰平时故作廉洁奉公,但这方面也颇有疑点。某些外省市房地产发展商在龙观办事一路绿灯,全凭张东峰鸣锣开道,他为何对某些发展商情有独钟,这里耐人寻味。”
“不过,我们没有掌握确凿事实之前,暂不妄言,只是提醒有关部门注意调查。”
钟九歌指着钟夜华和孙天纵,说道:“这条和你们俩都有关系了。”
戚秋月肯定地说道:“我看那两个外地房地产商就给张东峰行贿了,要不张东峰怎么像亲老子一样为他们来回说话?”
钟夜华低着眼蹭了蹭烟灰,说道:“我看写这份举报信的人只是熟悉你们市委市府内部的事,这第十条写得最为空泛。”
钟九歌拍了拍茶几,说道:“这一条的分量最重,我就不信张东峰一分钱不拿。”谢灵清接着跟话:“傻子才信。”
钟九歌说道:“只要下力气查,肯定能查出事情来。”他指着孙天纵说道:“别的不说,随便找个理由,把那两个外地房地产商关起来审一审,保证能查出他们行贿的证据。”
孙天纵此时显得有些尴尬,他装作梳理头发,抹了抹额头渗出的细汗:“这一条我看不一定。张东峰现在还没站稳脚跟,要收也是以后的事。”
钟九歌大手一挥:“你们难道还麻木不仁?什么事绝不能司空见惯。这封举报信就是敲响了我们的警钟。”
“看,还有最后一段话,大意是,此信上报京城,上报省各个部门各个领导,另外抄送龙观市委市府领导。”
“下面这段话写得特别好,我们不想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一个人,我们只想如实揭发张东峰问题,希望龙观各方面人士继续为我们补充事实,我们将在你们的支持下继续举报张东峰。”
“我们之所以不敢署名,是因为惧于张东峰的强权,但我们对举报内容高度负责。下面留了一个电子信箱。”
钟九歌放下信摘下眼镜刚要进行总结,纪长戚来了,他脸色郑重地说道:“领导,有个情况要反映,我收到了一封举报信,”说着他开始掏口袋。
钟九歌问道:“是举报张东峰的吗?”
纪长戚惊讶地问道:“领导也收到了?”
钟九歌站起来抖了抖信:“我已经给他们读了一遍。”说着,背起手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这样的信,要是在龙观市散上若干封,一传十、十传百,几千人几万人知道,那就和登《龙观日报》差不多了。”
纪长戚掏出了同样的举报信,说道:“这十条写得很有杀伤力。”
简立辉和傅志泽一起进来了。
两人坐下说道:“领导,有个情况要反映。”
钟九歌对原先在座的一屋子人摊开双手做了一个风趣表情。
简立辉说道:“我们各收到一封相同的信。”
钟九歌仰在沙发上说道:“落款是不是龙观市委市府部分干部?”
姜书远在下班时看到举报张东峰的匿名信,心里吓了一跳。他对已替他拆封的专职秘书进行嘱咐千万别外传,就将信装到公文夹里带回家。
一回到家,姜书远把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