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媳妇给小满说亲的事儿,曹国柱也有点无奈。女人家的算计,他有点懂,但是不太想管而已。
不过老太太提起以前他兄嫂的事儿,让曹国柱有点愧疚了,觉得良心又点过不去了。
可刘玉芝当头就是一句:
“说的好听,我不谋算,乐乐怎么办?乐乐明年也该考高中了,乐乐可是男孩,以后要给你们老曹家传宗接代的。不学点本事,跟你一样,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吗?”
“乐乐成绩又不好,哪儿考得上。”曹国柱也无奈。
“就算考不上高中,那咱们也得上个像样的中专或者技校,你还记不记得我娘家哥的女儿,刘翠英,小名也叫囡囡的。
她跟咱们家小满,初中的时候还是同班同学呢,人家上了个中专,现在在县里头的大公司,给人家当秘书,回家穿得可时髦了,跟咱们这些乡下人,就是不一样。
哎,小满那时候比翠英成绩还好不少,她要是肯听我的,别想着什么上高中读大学的,以她那时候的成绩,什么师范、财务、护校类的中专,还不是尽着挑,现在也该毕业了,混的也不能比翠英差吧。
你看她要是上了中专,现在也能出来工作了吧,我也不指望她怎么样,咱们也养了她六七年,等乐乐读书用钱,她好歹也能搭把手。
现在这样算什么?我们自己日子都过不下去,还得养着个拖油瓶。”
曹国柱本来就是墙头草,刚才被老太太说起往事,觉得对小满不好,就是对不起大哥大嫂。
现在又被自己媳妇洗脑,觉得自家媳妇说的有道理,也忍不住叹气。
刘玉芝嘴巴不停,张家长李家短的,一直叨叨,曹国柱屁都不敢放一个,闷着头赶他的牛车。
偷偷看了花小满和老太太两眼,看这爷孙俩都睡得香,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牛车可比不得城里的小轿车。上次翠英回家,就是打了个的士回来的,听说从县里头到村上,十来分钟就到了。
哪儿像他们这破牛车,吭哧吭哧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