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等白龙使离京,属下二人便骑了快马,日夜不休的赶回神龙岛来禀报。夫人还说白龙使耿耿忠心,决不会这样的。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白龙使狼心狗肺,辜负了教主的信任。」
方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陆先生,你自以为聪明能干,却哪里及得了教主和夫人的万一?我跟你说,你错了,只有教主和夫人才永远是对的。」
陆高轩怒道:「你胡……」
这两字一出口,陆高轩登时知道不妙,虽然立即把下面的话煞住,但人人都知,「你胡」二字之下,定然跟的是个「说」字。
方宇道:「你说我胡说?我说你错了,只有教主和夫人才永远是对的,你不服气?难道教主和夫人永远不对,只有你陆先生才永远是对的?」
陆高轩涨红了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方宇道:「教主和夫人说我白龙使忠心耿耿,决不会叛变。他二位老人家料事如神,洞知天机,怎会有错?
我跟你说,皇帝派我带了水师大炮,前赴辽东,说的是去长白山祭天,其实……其实是……哼,你又知道什么?」
方宇心中乱转念头:「该说皇帝派我去干什么?」
洪教主道:「你且说来,皇帝派你去干什么。」
方宇道:「这件事本来万分机密,无论是如何不能说的,一有泄漏,皇帝定要杀我的头。不过教主既然问起,那属下便说了。
因为在属下心中,教主和夫人比之皇帝高出百倍,他是万岁,你是百万岁。他是万万岁,你是百万万岁。教主要我说,自然不能隐瞒。」
方宇寻思:「怎样说法,才骗得教主和夫人相信?」
洪教主听方宇谄媚话语不断,丝毫不以为嫌,捻须微笑,怡然自得,缓缓点头。
方宇道:「启禀教主和夫人,皇帝身边,有两个红毛外国人,这两人一个叫汤若望,一个叫南怀仁,封了钦天监监正的官。」
洪教主道:「汤若望此人的名字,我倒也听见过,听说他懂得天文地理、阴阳历数之学。」
方宇赞道:「啧,啧,啧!教主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汤若望算来算去,算到北方有个罗刹国,要对大清不利。」
洪教主双眉一轩,问道:「那便如何?」
方宇曾听那大胡子蒙古人罕帖摩说过,吴三桂与罗刹国、神龙教勾结。
吴三桂远在云南,拉扯不到他身上,罗刹国却便在辽东之侧,果然一提「罗刹国」三字,洪教主当即神情有异。
方宇知道这话题对上了准头,心中大喜,说道:「小皇帝一听之下,便小心眼儿发愁,就问汤若望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汤若望奏道:「待臣回去夜观天文,日算阴阳,仔细推算。」过得几天,他向皇帝奏道,罗刹国的龙脉,是在辽东,有座叫做什么呼他爷的山,有条叫做甚么阿爸儿的河。」
洪安通久在辽东,于当地山川甚是熟悉,听方宇这么说,向洪夫人笑道:「夫人,你听这孩子说得岂不可笑?将呼玛尔窝集山说成了呼他爷的山,把阿穆尔河又说成阿爸儿的河,哈哈,哈哈!」
洪夫人也是格格娇笑。
方宇道:「是,是,教主无所不知
,无所不晓,属下真是佩服得紧。那外国红毛鬼说了好几遍,属下总是记不住。
小皇帝便用满汉文字写了下来,交了给我。可是属下不识字,这呼他也的什么山,阿爸儿的什么河,总是记不住。」
洪教主呵呵大笑,转过头来,向陆高轩横了一眼,目光极是严厉。陆高轩和胖头陀心中不住叫苦。
方宇道:「那汤若望说道,须得赶造十门红毛大炮,从海道运往辽东,对准了这些什么山、什么河连轰两百炮,打坏了罗刹国的龙脉,今后二百年大清国就太平无事,叫做一炮保一年平安。
小皇帝说道:那么连轰一千炮,岂不是保得千年平安?汤若望道:轰得太多,反而不灵,又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黄道黑道,叽哩咕噜说了半天,属下半句也不懂,听得好生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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