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还是把他当作心肝宝贝。」
饶是他机警多知,遇上了这等男女情爱之事,却也是一筹莫展了。他现在有点儿心灰意冷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下去。
方宇当晚睡到半夜,忽听得窗上有声轻敲,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只听窗外有人低声道:「韦恩公,是我。」
他一凝神,辨明是吴立身的声音,忙走近窗边,低声道:「是吴二叔么?」
吴立身道:「不敢,是我。」
方宇轻轻打开窗子,吴立身跃入房内,抱住了他,甚是欢喜,低声道:「恩公,我日日思念你,想不到能在这里相会。」
他转身关上窗子,拉方宇并肩坐在炕上,说道:「在河间府大会里,我向贵会的打听你的消息,他们却不肯说。」
方宇笑道:「他们倒不是见外,有意不肯说。实在我来参加「杀龟大会」,是乔装改扮了的,会中也都不知。」
吴立身这才释然,道:「原来如此。今日撞到官兵,又蒙恩公解围,否则的话,只怕我们小公爷要遭测。小公爷要我多多拜上恩公,实是深感大德。」
方宇道:「大家是好朋友,何必客气。吴二叔,你这么恩公长、恩公短的,听来着实别扭,倘若你当我是朋友,这称呼今后还是免了。」
吴立身道:「好,我不叫你恩公,你也别叫我二叔。咱俩今后兄弟称呼。我大着几岁,就叫你一声兄弟罢。」
方宇笑道:「妙极,你那个刘一舟师弟,岂不是要叫我师叔了?」
吴立身微觉尴尬,说道:「这家伙没出息,咱们别理他。兄弟,你要上哪里去?」
方宇道:「这事说来话长。二哥,做兄弟的已对了一头亲事。」
吴立身道:「恭喜,恭喜,却不知是谁家?」随即想到:「莫非就是方怡?他找到了方姑娘和小郡主了?」满脸都是喜色。
方宇道:「我这老婆姓陈,不过有一件事,好生惭愧。」
吴立身问道:「怎么?」
方宇道:「我这老婆却另有个相好,姓郑,这小子人品极不规矩。想勾搭我的老婆,倒还是小事,他却向官兵告密。今日那些官兵来跟小公爷为难,就是他出的主意。」
吴立身大怒,道:「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却不知为了什么?」
方宇道:「你道这小子是谁?他便是延平郡王的第二儿子。他说延平郡王统领大军,你们沐王府却已败落,无权无势,什么何足道哉?」
吴立身怒道:「我们沐王爷是大明开国功臣,世镇云南,怎是台湾郑家新进之可比?」
方宇道:「可不是吗?这小可说道:是谁杀了吴三桂,在天下英雄之前大大露脸;你们在云南是地头蛇,要杀吴三桂,比他们台湾郑家要方便百倍。
他来跟我商量,说要把沐家的人先除去了。我说我们天地会跟沐王府早有赌赛,瞧谁先干掉吴三桂。英雄好汉,赢要赢的光彩,输要输得,哪有暗中算计对方之理?
这小子不服气,便另生诡计。幸亏官兵不认得小公爷,我骗他们说认错我了,你们才得以脱身。」
吴立身连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妈的,这小子不是人。」
方宇道:「二哥,这小子非教训他一顿不可。瞧在延平郡王的面上,我们也不能杀
了他。最好你去打他一顿,兄弟便挺身而出来相劝,跟你动手。你故意让我向招,假装败退,不知肯不肯?」
吴立身道:「兄弟是为我们出气,哪有不肯之理?如此最好,也免得跟台湾郑家破面,多惹纠纷。」
方宇道:「那个头脸有伤,跟兄弟在一起的小子,便是他了。」
吴立身道:「是。他郑家又怎么了?沐王府今天虽然落难,却也不是好欺侮的。」
方宇道:「可不是吗?」
随即方宇问起那天在庄家大屋「见鬼」之事。他日间虽见到徐天川,但当时不便问,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吴立身脸有惭色,不住摇头,说道:「兄弟,你今日叫我一声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