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道:「好姊姊,你……你真是好看。我想……我想……」
方怡道:「你想舒适?」
方宇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方怡道:「正经的话,我不生气,不正经的,自然生气。你想生气?」
方宇道:「我想,你倘若真的做了我老婆,我不知可有多开心。」
方怡横了他一眼,板起了脸,转过头去。
方宇急道:「好姊姊,你生气了么?」
方怡道:「自然生气,生一百二十个气。」方宇道:「这话再正经也没有了,我……我是真心话。」方怡道:「在宫里时,我早发过誓,一辈子跟着你,服侍你,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说这话,就是自己想变心?」
方宇大喜,若不是两人都骑在马上,立时便一把将她抱住,亲亲她娇艳欲滴的面庞,当下伸出右手,拉住她左手,道:「我怎么会变心?一千年,一万年也不变心。」
方怡道:「你说这话便是假的,一个人怎会有一千年,一万年好活,除非你是乌龟……」说到这「乌」字,嗤的一笑,转过了头,一只掌仍是让他握着。
方宇握着她柔腻温软的手掌,心花怒放,笑道:「你待我这样好,我永远不会做小乌龟。」
妻子偷汉,丈夫便做乌龟,这句自豪感方怡自也懂得。
方怡俏脸一板,道:「没三句好话,狗嘴里就长不出象牙。」
方宇笑道:「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一辈子想见你老公嘴里长出象牙来,那可难得紧了。」
方怡伏鞍而笑,左手紧紧握住了他手掌。两人一路说笑,傍晚时分,在一处大市镇的官店中宿了。
次日清晨方宇命于八雇了一辆大车,和方怡并坐车中。
两人说到情浓处,方宇搂住她腰,吻她面颊,方怡也不抗拒,可是再有非份逾越,却一概不准了。方宇于男女之事,原也似懂非懂,至此为止,已是大乐。
只盼这辆大车如此不停行走,坐拥玉人,走到天涯海角,回过头来,又到彼端的天涯海角,天下的道路永远行走不完,就算走完了,走路再走几遍何妨?天天行了又宿,宿后又行,就怕方怡说已经到了。
方宇身处柔乡中,什么皇帝的诏令,什么《四十二章经》,什么五台山老皇爷,尽数置之脑后,迷迷糊糊的不知时日之过。
一日傍晚,车马到了大海之滨,方怡携着他手,走到海边,轻轻的道:「好弟弟,我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说这话时,方怡拉着他手,将头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的,似已全无气力。
方宇伸左手搂住她腰,防她摔倒,只觉她丝丝头发擦着自己面颊,腰肢细软,微微颤动。
方宇虽想坐船出海未免太过突兀,隐隐觉得有些大大不妥,但当时情景,这一个「不」字,又如何说得出口?
海边停着一艘大船,船上水手见到方怡的下属手挥青巾,便放了一艘小船过来,先将方宇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将余人陆续接上。
于八见要上船,说道自己晕船,说什么也不肯出海。方宇也不勉强,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于八千恩万谢的回山西去了。
方宇进入船舵,只见舱内陈设富丽,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毡,桌上摆满茶果细点,便如王公大官之家的花厅一般,心想:「好姊姊待我这样,总有会有意害我。」
船上两名仆人拿上热手巾,让二人擦脸,随即送上两碗面来。面上铺着一条条鸡丝,入口鲜美,滋味与寻常又是不同。只觉船身晃动,已然扬帆出海。
舟中生涯,别有
一番天地。方怡陪着他喝酒猜拳,言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一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
方宇心想:「她此刻还不知我不是太监,只道我们做夫妻毕竟是假的,甚么时候才跟她说穿。」
舟行数日,这日两人依倚窗边,同观海上日出,眼见海面金蛇万道,奇丽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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