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翻,说道:「他的尿急,小便了再来吃。」走到一棵大树边,转过身子,拉开裤子撒尿。
刘一舟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怕他突然发足逃走。方宇小便后,回过来坐在刘一舟身畔,又将几张薄饼翻来翻去,终于挑了一张,撕开来吃。
刘一舟追赶了大半天,肚子早已饿了,拿了一张薄饼也吃,一面吃,一面说道:「难道方师妹跟小郡主这么说,是故意怄我来着?」
方宇道:「我又不是你方师妹肚子时原蛔虫,怎么知道她的心思?你是她的亲亲好师哥,怎么你不知道,反而问我?」
刘一舟道:「好啦!刚才是我鲁莽,得罪了你,你可别卖关子啦!」
方宇:「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就跟你说真心话罢。你方师妹十分美貌,我倘若不是太监,原想娶她做老婆的。不算就算不娶她,只怕也轮不到你。」
刘一舟急问:「为什么?为什么?」方宇道:「不用性急,再吃一张薄饼,我慢跟你说。」
刘一舟道:「他妈的,你说话总是吞吞吐吐,吊人胃口……」说到这里,忽然身子晃了一晃。
方宇道:「怎么?不舒服么?这饼子只怕不大干净。」
刘一舟道:「什么?」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转了个圈子,突然摔倒在地。
方宇哈哈大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咦!你的薄饼里,怎么会有蒙汗药?这可真是奇怪之极了。」
刘一舟唔了一声,已是人事不知。方宇又踢了两脚,见他全然不动,于是解下他腰带裤带,将他双足牢牢绑住,又把他双手反绑了。
见大对旁有块石头,用翻开,露出一洞,下面是一堆乱石,将乱石一块块搬出,挖了个四尺来深的山洞,笑道:「老子今日活埋了你。」
方宇将他拖到洞中,竖直站着,将石块泥土扒入洞中,用劲踏实,泥土直埋到他上臂,只露出了头和肩膀。
方宇甚是得意,走到溪水旁,解下长袍浸湿了,回到刘一舟身前,扭绞长袍,将溪水淋在他头上。
刘一舟给冷水一激,慢慢醒转,一时不明所以,欲待挣扎,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只见方宇抱膝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瞧着自已,过了一阵,才明白着了他道儿,又挣了几下,纹风不动,刘一舟说道:「好兄弟,别开玩笑啦!」
方宇骂道:「直娘贼,老子有多少大事在身,跟你这臭贼开玩笑!」
方宇重重一脚踢去,踢得他右颊登时鲜血淋漓,又骂道:「方姑娘是我老婆,凭你也配想她?你这臭贼扭得老子好痛,又打我耳光,又用鞭子抽我,老子先割下你耳朵,再割你鼻子,一刀刀的炮制你。」
说罢拔出匕首,俯下身子,用刃锋在他脸上撇了两撇。
刘一舟吓得魂飞天外,叫道:「好兄……韦……韦兄弟,韦香主,请你瞧着沐王府的情份,高……高抬贵手。」
方宇道:「我从皇宫里将你救出来,你却恩将仇报,居然想杀我,哼哼,凭你这点道行,也想来太岁头上动土?你叫我瞧着沐王府的情份,刚才你拿住我时,怎地又不瞧着天地会的情份了?」
刘一舟道:「确实是我不是,是在下错了!请……请……请你原谅。」
方宇道:「我要在你头上割你的三百六十刀,方消我心头之恨!」提起他辫子,一刀
割去。
那匕首锋利无比,嗤的一声便将辫子切断,再在他头顶来回推动,片刻之间,头发纷落,已剃成个秃头。
方宇骂道:「死贼秃,老子一见和尚便生气,非杀不可!」
刘一舟陪笑道:「韦香主,在下不是和尚。」
方宇骂道:「你的不是和尚,干么剃光了头,前来蒙骗老爷?」
刘一舟心道:「明明是你剃光了我头发,怎能怪我?」但性命在他掌握之中,不敢跟他争论,只得陪笑道:「千错万错,都是小人不是,韦香主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方宇道:「好,那么我问你,方怡姑娘是谁的老婆?」
刘一舟道:「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