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甚是喜欢,说道:「你来得早,再好也没有了。我本来想多耽几天,传你功夫,但昨天接到讯息,福建有件大事要我赶到料理。这次我只能停留一天。」
韦小宝心中一喜:「你没空多传我功夫,将来我练得不好,那是你的事,可不能怪我。」脸上却尽是失望之色。
陈近南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来,说道:「这是本门修习的内功的基本法门,你每日自行用功。」
韦小宝打开册子,每一页上都绘有人像,当下将修习内功的法门和口诀传授了。韦小宝一时之间也未能全盘领悟,只是用心记忆。
陈近南花了两个多时辰,将这套内功授完,说道:「本门功夫以正心诚意为先。你这人心猿意马,和本门功夫格格不入,练起来加倍艰难,须得特别用功才是。
你牢牢记住,倘若练得心意烦躁,头晕眼花,便不可再练,须待静了下来,收拾杂念,再从头练起,否则会有重大危险。」
韦小宝答应了,双手接过册子,放入怀中。陈近南又细问海天富所授武功的详情,待韦小宝连说带比的一一说完。
陈近南沉吟道:「这些功夫,你也早知道是假的,当真遇到敌人,半点也不管用。我只是奇怪,怎地皇太后传授给小皇帝的武功,却也是假的。」
韦小宝道:「老女人不是小皇帝的亲娘,而且……而且老女人不是好人,是个大大的坏人。」
韦小宝心想老女人害死小皇帝的等等情由,牵连太过重大,对师父也不能说,何况此事跟师父毫不相干。
陈近南点点头,跟着查问海天富的为人和行事,只觉这老太监的所作所为之中,充满了诡秘。韦小宝说了一些,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近南温言问道:「小宝,怎么啦?」
韦小宝抽抽噎噎的将海天富在汤中暗下毒药的事说了,最后泣道:「师父,我这毒是解不了啦。我死了之后,青木堂的们可不能再用老法子。」
陈近南问道:「什么老法子?」
韦小宝道:「鳌拜害死尹香主,我杀了鳌拜,大伙儿就叫我做青木堂香主。海老乌龟害死韦香主,老女人杀了海老乌龟。大伙儿可不能请老女人来做青木堂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