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取两部佛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派遣此人。
索额图心念一转,便已明白:“是了,皇上要给他些好处。鳌拜当权多年,家中的金银财宝自是不计其数。
皇上派我去抄他的家,那是最大的肥缺。这件事我毫无功劳,为什么要挑我发财?皇上叫小桂子陪我去,取佛经为名,监视是实。
抄鳌拜的家,这小太监是正使,我索某人是副使,那方供奉就是我俩的保镖。这中间的过节倘若弄错了,那就有大大不便。”
索额图的父亲索尼,是康熙初立时的四名顾命大臣之首。索尼死后,索额图升为吏部侍郎,其时鳌拜专横。
索额图不敢与之对抗,便辞去吏部侍郎之职,改充一等侍卫。康熙知他和鳌拜素来不洽,因此这次特加重用。
两人来到宫门外,方宇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索额图的随从牵了马在一旁侍候着,等待三人上马车。
索额图道:“桂公公,你先上马罢!”
心想这小太监只怕不会骑马,倒要照料着他些,别摔坏了他。
韦小宝连忙摇头,谄媚道:“不不不,还是先请方供奉上马吧。”
方宇也没客气,在索额图震惊的目光中上了马车。他本以为韦小宝是这次的主要,没想到方宇才是这次的主要人员。
“桂公公,您请。”
索额图想要去扶韦小宝上马车,那知韦小宝在宫中学了几个月武功,虽然并无多大真正长进,手脚却已十分轻捷。
又幸好当年茅十八教过他上马之法,这次便不致再来一个“张果老倒骑驴,韦小宝倒骑马”,轻轻纵上马背,竟然骑得甚稳。
两人到得鳌拜府中,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
索额图对韦小宝道:“方供奉,桂公公,你两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皇上派你们来取佛经,乃是酬你们大功,不管拿什么,皇上都不会问的。”
韦小宝见鳌拜府中到处尽是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只觉每件东西都是好的,扬州丽春院中那些器玩陈设与之相比,那可天差地远了。
方宇则十分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东西,比这些好看和珍贵无数倍的东西他有也见过,所以根本就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初时,韦小宝什么东西都想拿,但瞧瞧这件很好玩,那件也挺有趣,不知拿那一件才是,又想过几日就要出宫溜走,东西拿得多了,携带不便,只有拣几件特别宝贵的物事才是道理。
“方供奉,您不拿吗?”索额图诧异道。
方宇摇摇头道:“这些东西我不需要,我一个修道之人,要它们有何用?”
索额图的属吏开始查点物品,一件件的记在单上。韦小宝拿起一件珠宝一看,写单的书吏便在单上将这件珠宝一笔划去,表示鳌拜府中从无此物。
待韦小宝摇了摇头,放下珠宝,那书吏才又添入清单之中。
二人一路查点进去,忽有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索额图和韦小宝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鳌拜卧房中发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
索额图喜道:“有藏宝库吗?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
索额图又问:“那两部经书查到了没有?”那官吏道:“屋里一本书也没有,只有几十本帐簿。卑职等正在用心搜查。”
索额图携着韦小宝的手,走进鳌拜卧室。只见地下铺着虎皮豹皮,墙上挂满弓矢刀剑,不脱满洲武士的粗犷本色。
那藏宝库是地下所挖的一个大洞。上用铁扳掩盖,铁扳之上又盖以虎皮,
这时虎皮和铁扳都已掀开,两名卫士守在洞旁,索额图道:“都搬出来瞧瞧。”
两名卫士跳下洞去,将洞里所藏的物件递上来。两名书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一张豹皮上。
索额图笑道:“鳌拜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洞里。桂公公,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的物事。包管错不了。”
韦小宝笑道:“不用客气,你自己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