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异邦搭上关系,父亲的一番苦心就全白费了。”少女甩开永瑾拉着的手,跳下马车,在车夫的陪同下向人群走去。
永瑾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身子向后倾斜靠在马车上,“啧,真是个不听劝的姐姐。”似乎感觉到郎中在看自己,少年又不耐烦地抬脚踢了下郎中坐的位置下的木板,“看什么看,要看就滚下车去。”
在少年非常不友好的眼神和语气下,郎中收回视线,盯着木地板,似乎要把它看穿出个洞来钻下去。
这位丞相府的二少爷凌肖,真不是个善主。
少女刚刚靠近人群的最外围,却感觉人群忽地散开来了,人们都在急速地向后退去,似乎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争先恐后地远离。
散开的人群将本围住的街道给清出条道来,车夫欣喜地说道,“这下人群都散开了,小姐,咱们可以通过了。”
少女却不为所动,她的目光被正在躲避一公子毫无章法地挥舞着的匕首的黑衣身影给吸引住了。
那黑衣应该也是个公子,似乎是个异族人,他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就连头也被帽子遮住,不过他灵活躲避的动作幅度过大,几缕银发就那样飘露出来。
持匕首的公子似乎气急败坏,耍了个小聪明,用假动作骗过了那黑衣少年,趁着他不注意,朝着黑衣少年的胸口刺去。
“小心——”少女脱口而出的提醒竟没黑衣少年的反应快,只见他虚晃之间,竟是擒住持刀公子的右手腕,快速夺刀,然后将刀横在了那公子脖子上。
“你……你想做什么?”那公子见匕首横在颈间,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没了,双腿竟站不住有些发软,整个人似要向下滑去,亏得黑衣少年抓住他的手腕,倒是固定住了他的身体。
“偷了人家玉佩,还要杀人灭口不成,怎的如此嚣张?”
“这兰州好歹也是丞相故乡,竟然这般容忍异族人作乱吗?”
“我可是听说丞相大人如今极力促进邦交,这……不会是要卖国通敌吧?”
“不是吧……”
少女见此等状况,又听见身后百姓的议论纷纷,攥了攥衣角,下定决心,大喊一声,“住手!这位公子,你把刀放下!”
因着她这一声,黑衣少年终于转过头来与她对视,那黑色的衣帽下,是一张俊美的脸,最令人诧异的,当属那双金色的眸子。
少女一步步走近两人,黑衣少年将匕首远离了那公子,却没放开抓住右手腕的那只手。
“你是谁?姑娘家的,别来碍事。”黑衣少年冷冷开口,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我乃当今丞相凌清城之女,凌府的大小姐——凌兮。你二人且不说有何误会,只论当街斗殴,便有违国法,若是见了血伤了人,更是罪加一等。我既路过此地,见了此情,就要谨遵家父教导,为民解忧,化解此事。”凌兮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有的人似乎要出口反驳些什么,却在看见了后面马车上的旗帜,以及她腰间的玉佩后没了话语。
那黑衣少年似乎不太懂她一大串话要表达的意思,倒是那被擒住的公子先开了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哭诉指控着这黑衣少年的行径,这般弱小的模样,倒是与方才持刀挥舞的样子判若两人。
“既是丞相府的贵人,小人求凌小姐做主!小人名为薛贵,有一家传玉佩,十分珍贵,平时从不离身。今日小人来这酒楼吃饭,于大堂处与这黑衣人撞上,那玉佩就掉了出来。许是这黑衣人瞧见了这玉佩的珍贵不凡,所以动了贼心想将它偷来。小人在酒楼吃饭,要结账时发现那玉佩竟不见了,小人慌慌忙忙寻找时与坐在不远处的他对上眼,他竟是丢下银两就要离开。小人见他慌忙的模样,心生怀疑,因着那玉佩是在意义非凡,所以连忙追了出来,将他拦下。没想到与他争执,他竟不承认自己偷了玉佩,无奈之下,小人只得动手去夺,接下来的事情,小姐您都看见了。”
凌兮仔细听完,这薛贵说的真切委屈,可她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于是她望向那黑衣公子,他从始至终没放开薛贵,面色神态却也没半分紧张,反而有点坦然。
“这……这位公子,对于此事,你可有和解释?”凌兮询问道。
黑衣少年冷笑一声,竟是松开了抓人的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