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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时候从哪接新娘呢?许则欢决定,就从自己家的楼吧,接到弟弟的楼。让邹冰那天晚上住在自己家。
不过,结婚的事情繁杂,还涉及到邹冰那些外地的亲戚们,住在哪儿的问题。以前母亲想在村里办席,自然把他们提前接到村里,安排到要好的人家住。这回在县里办,就更省心了,提前给他们订好宾馆就行。
连这样的小事,文因朝都要跟着付钱。好像有他在的时候,他就是她的移动付款机。许则欢跟他抢了两回,没拗过他,就决定,以后涉及到花钱比较多的事情,就不带他一起去了。
文因朝就倒出功夫来,就见了当地的负责人,洽谈办厂的事情。结果这几天,他一忙起来,许则欢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他还要去看相关部门想要批准他建厂房的地方,谈相关的利益条件,确定合作的时间。
许则欢只跟着他去了一次,见他在公众场合一脸严肃,觉得他专心干事业的样子,可真好看。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最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成熟。才两年多,为什么心里已经觉得沧海桑田?
爸爸妈妈也过来住的时候,文因朝就去住宾馆了。他们默契地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虽然现在的父母没有那么保守,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弟弟结婚那天,许则欢比当事人都激动,她和文因朝都起得非常早。许则欢早早陪邹冰去化妆,文因朝则在许则明那边,跟着忙乎。
等接亲的时候,两人终于碰了面,才相视一笑。文因朝还不忘忙里偷闲,轻轻对她说了一句:“真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许则欢就觉得,脸有些发热。她也盼望着那一天,和文因朝一起站在酒店的前台上,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娶媳妇和嫁女儿的心情不一样。许母开心得仿佛年轻了几岁,笑得合不拢嘴。而邹冰那边的亲戚们,有的还落了泪。也不知道是为她高兴,还是想到邹冰嫁得这么远,有些难过。
好在邹冰和许则明都是喜气洋洋的。许则明的头发上还沾上了别人撒的彩色碎屑,西装笔挺,看起来尤其精神。
文因朝抽空采访许则欢:“什么心情?”
许则欢:“觉得弥补了一个遗憾。”对她来说,这回能替弟弟张罗很多事情,不让弟弟和弟妹那么操心,那么人单力薄,心里舒服多了。
文因朝不太明白,不过也没有多问。
村里人都在称赞这场婚宴上档次,许母过去劝酒的时候,也挺骄傲,说未来的姑爷非得花钱,为的就是让他们老两口省心。大家都看到了文因朝,也觉得这小伙不错。不过也有控制不住嫉妒的,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好是好,就是隔得太远了,听说还在山东,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过来。”
“是呗,没准像你儿媳妇似的,将来小欢也得嫁那么远,对娘家一点忙帮不上。”
许母这个时候,也不介意说些孩子们的打算了:“小文正在做买卖呢,还想到咱们这来开个厂子。”
“是吗?”
“咱们这儿能行吗?哪有啥厂子呀?”
许则欢怕母亲听了这些心烦,赶忙过去拉她走了:“妈,你还是多经管你亲家她们吧。”
结婚很累人,等到第二天,许则欢都快起不来了,觉得浑身酸痛,可能是感冒了。她去看文因朝时,文因朝却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建厂子的事情谈成了?”
“有些细节问题还没有敲定。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她可不想浪费脑细胞。
“我的彩票中了五百万,不过需要去省里领奖。这几天忙得都把它忘了,刚想起来核对一下。”
“真的?”许则欢还有些不信。
文因朝笑她:“你很淡定啊。当然是真的。”
许则欢却开始怀疑起来。总觉得文因朝中奖这件事挺突兀。
她没法忘记,那天明明有其他的事,他却非得拽着她去买了一张彩票。而偏偏,这张彩票就中奖了,还是五百万?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