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挤出笑容,点头介绍。
“唉,夫人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谪仙楼为何叫谪仙楼,那就是因为每一个楼中头牌都跟天上坠下凡尘的仙人的一般。”
这一番话说得周围人神情向往,最开始的那位妇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这莫倌人,要多少银两才能……”
“可能是京都没有谪仙楼,所以几位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我们谪仙楼的红牌头牌都是清一色的清倌,从来都不会下场的。而且他们演出都要凭借自己的心情,兴许在入宫前未曾在这楼里露面,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李婆说的对方一阵遗憾,但她随后话锋一转,“但若是哪天莫倌人心情好,要在这楼里演出,那诸位就真的有福了。能享受到天籁之音不说,他更会对打赏最高的那人亲自敬酒。”
有人疑惑不解,“不就是敬一杯酒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与她同行的另一人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你懂什么,当初他谱写一曲赠给了一位江南富商,引得八方才女传唱,最后导致那人身家倍涨,名气远扬,家产都翻了几翻。”
“这么夸张?”
“可不是嘛,你回去打听打听雪满庭这首曲子,就知道了。”
李婆笑看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得意。
谪仙楼在风月场中,要是排第二,那恐怕就没人能排得了第一。这些神都中的富人们虽然家底殷实,却哪曾见过她们谪仙楼的手段?
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次谪仙楼进京演出,都能赚的盆满锅满。
果不其然,这些富人在了解完谪仙楼的市井流言后,都慷慨解囊,纷纷挑选了自己中意的舞男在身边助兴。
李婆眉开眼笑的瞬间,忽觉楼外寂静了下来,不见声响。
莫不是那些揽客的小厮在偷懒?
她有些不解的开窗望向门口,却猛然发现外面原本摩肩接踵的街道上,此时已空出了中间的行道。
更加奇特的是,原本嘈杂的街市都住了口舌,小贩也不再叫卖,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人群不约而同的望向街道的一侧,李婆将视线移过去,才发现在街道尽头出现了一队银甲士卒,她们身上的盔甲反射出阵阵月光,如同披星戴月一般出现在了街道的尽头。
这般声势阵仗,她在金陵城中从不曾见过。
在看到人群之后,她们瞬间分成了两班队列,拔出了身上明晃晃的腰刀,将街上的民众摊贩都驱赶到了巷子的犄角旮旯里。
随后腾出了一条空荡荡的大街后,她们每隔几步立在原地,整齐划一的收回了腰刀。
那些民众见状虽不敢靠近,却也都挤在附近踮起了脚尖,想看是何人有如此大的阵仗,居然能在京城中役使兵卫开道封街。
酒楼里似是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形,所有人都围在了门口和二楼窗台。
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三名骑士和她们的战马也同样身披银色重甲,扬尘驰过。
她们环视了一眼周边的人群和环境后,勒紧了缰绳,缓缓停在了道路中间。
李婆心中咯噔一声,这这么大阵仗,不仅有如此威风的步兵开路,还出动了罕见的重甲骑兵,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为首的骑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拿出一张黄绢布,拉起高喊:“长公主驾到,奉令清半街,如惊座驾,杀无赦!”
这声厉吼,瞬间传遍了整片场地,配合着那些威风凛凛的银甲士卒,给了人无尽的压迫感。
“跪!”
而听到这正主的名头,百姓纷纷跪拜在地。
那些京都中的富人,无论身处一楼二楼,接连跪倒,李婆和金陵城中来的伙计们见到如此阵仗,只得跟风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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