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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这里可是三楼!
听说这地字间的贵客,身份非富即贵,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能招惹起的?
“是有些紧张吧,无妨,我来帮你捡。”
对面的女人扶了一下她的身子,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那笑容温暖,像是阳光一般照射进她的心房。
侍女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身穿一件薄罗衫子,身材婀娜有致,露出的肌肤雪白无暇,竟然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她优雅的蹲下身子,伸手帮她捡起银两,放置于她的托盘之上。
等到捡拣完毕,对方还细心的叮嘱道:“把衣衫整理一下,别被你们管事的发现。”
侍女用感激的眼神望向她,急忙整理了方才被撞的有些凌乱的衣衫。
女子看出她有言谢之意,说道:“不用谢我,要谢的话,不如就先把这赠银先端给我家的主子吧。我家主子是个财迷,一点蝇头小利都能高兴许久。”
反正这三楼都要送一遍,侍女对这如同姐姐一般温柔的女子,毫无抵抗力,便面色微红的点了点头。
……
看着侍女端着托盘,走进了谪仙楼的房间,樱井卯雪从袖中抽出一锭银子,放在手上把玩片刻。
她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把线索做到这种地步,再蠢的人也该找对方向了吧。”
弦索胡琴的伴奏声响起,那舞台后响起一阵碎步声,这脚步似是故意用有底子的鞋子踏地产生,在安静且有所回响的古楼中异常震耳。
踏的人心神不宁,有些慌乱。
忽然曲调一变,浓妆艳抹的戏怜从舞台后亮相而出,用水袖挡住自己的小嘴,说道:“我乃冀州商女,一路南下来到金陵,这金陵城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这一亮相,看的宁可儿眼神放光,她带有些许激动的拉住林雅欣。
“扬州的戏班子,唱的都是本地的土戏,这戏有个别名,叫郡城花部,听说聚宝斋这次请的,就是扬州城中唱曲最好的那一班。”
柳若欢倒是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服装妆容怪有特色,与前世记忆中的有些许不同,看来两个世界,仍然是有各自的特点存在。
“大人们,聚宝斋的赠银到了。”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宁可儿担心被打扰了看戏的兴致,便摆手打发道:“行了,放那案上吧。”
“是。”
侍女送上托盘后,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看来这些大人们果然对这些赠银瞧不上眼,那拐角姐姐的话语,应该只是安慰她的戏言。
她盈盈一礼,转而退下了。
通过这若有若无的小插曲,下面的戏台又产生了些许变化。
那戏怜翘起了兰花指,忽然用手尖点过台下众人,又用充满戏腔的口吻唱道:“怎奈这城中官吏富贾,各个都是出了名的吸血恶鬼,城外流民食不果腹,城内莺歌燕舞,绕梁三日。”
柳若欢露出费解的神情,这不说好是扬州本地戏吗?
怎么话里话外都在暗讽金陵城中的官员毫无作为?
不对,这已经算不得暗讽,是指桑骂槐,明地里嘲弄坐在场下的官吏。
台下金陵城的达官贵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刚刚领完那聚宝斋的银子,拿人手短,不太好直接发作。
那戏怜无视了众人的愤怒的眼光,继续唱道:“烽火起,狼烟灭,万里江山,让与满胡……”
这戏唱的词句哀怨,根本就不是开业喜庆的吉音,连宁可儿也听出了端倪,她面色惊诧道:“在这开业大典上唱这种东西,是扬州商人的习俗吗?”
很明显这并不是聚宝斋的安排,那女掌柜从后台走了出来,怒道:“停住停住!花银子让你们来捣乱砸场子的吗?都给我停住,从后门滚出去!”
但那戏怜仍然唱的陶醉,愤怒不已的掌柜,招呼了几位小厮,他们拿上棍棒准备把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