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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臧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吴广心腹,拱手道:“假王,末将接到线人禀报,说您与外人勾结,有意背叛张楚王,不知是否为真?”
“胡扯!”
吴广眼睛一瞪,皱眉道:“本王与张楚王共同举事,乃兄弟之谊,岂会背叛他?”
“呵呵。”
田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末将也相信假王不会背叛张楚王,但此事已经有人密报张楚王,张楚王的意思是,让末将代为调查,还望假王好生配合!”
田臧的话音刚落,一名吴广心腹,当即站出来大喝:“放肆!张楚王与假王兄弟之谊,怎会不分青红皂白调查假王,我看是汝等假传张楚王旨意,寻衅滋事!”
“周将军大败,章邯很快便会抵达荥阳,我军久攻荥阳不下,难道在这里等死吗?”田臧还没说话,身后一名将领立刻回怼。
吴广冷冷扫了眼他,看向田臧:“那依田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以少量兵丁围困荥阳,以精兵迎击章邯!”
“章邯二十万刑徒军大败周文四十万主力军,我部精锐不过十万众,如何迎击?”
听到这话,田臧笑了笑,道:“若假王将指挥权交给末将,末将自有迎敌之法!”
“让本王将指挥权交给你?”
吴广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莫非田将军想夺权?”
“末将奉张楚王之令调查假王,暂时执掌军权,以待王命!”
田臧说着,拔出佩剑,遥指吴广:“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赶快束手就擒!”
眼见田臧拔剑相向,身后一众将领也拔出佩剑,随时待命。
“陈胜啊陈胜,你果然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
吴广摇头苦笑了一声,旋即喃喃自语道:“还是主人有先见之明,否则本王死不瞑目!”
说完,大手一挥:“来人!将他们拿下,拉出校场,斩首示众!”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杀了吴广!”
“杀啊——”
眼见书房内外,赫然冲出一群伏兵,田臧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叫嚷着杀向吴广。
吴广二话不说,立刻转动机关,待机关大门打开,立刻逃向门后的密室。
没过多久,书房内恢复平静,吴广缓缓从密室走出,只见书房一片狼籍,田臧等人的尸首,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门口。
沉吟了一下,吴广环视众人,平静道:“陈胜特使田臧,奉王命诛杀功臣,实为不义之举,从今日起,我吴广不再奉陈胜之命,自立门户!”
“好!自立门户!”
心腹将领齐声应命,并割下田臧等人的头颅,让使者带回陈郡。
.........
吴广自立门户,给张楚政权带来了真正的损失,与其说失去了这支精锐军队,不如说失去了义军的名头。
陈胜吴广本为一体,而陈胜为了争权夺利,竟然在关键时刻对吴广痛下杀手,这让陈胜的名声一落千丈。
然而,陈胜依旧没有清醒,甚至做出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这一日清晨,陈郡首府,一座新建的王城门口,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负责守卫城门的兵卒见他形迹可疑,便上前喝斥:“哪里来的汉子,速速离去!”
“啊?”
青年听到喝斥,吓了一跳,连忙寻声望去,不由喜上眉梢,讪笑道:“军爷喜怒,小人乃陈胜王同乡,我老父亲曾有恩于他,特让我来投奔他!”
“你是大王的同乡?”
守城兵卒听到青年的话,面露诧异。
却听青年一本正经的道:“在下虽身着破烂,但确实与陈胜王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