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凝。
片刻,站在赵昆不远处的朱房,皱眉道:“听说王离已经自请封王,早已不受秦廷调令,他们怎么会出兵勤王?”
“至于漠北的三十万边军,自扶苏死后,就一直按兵不动,若他们真要阻我们,早在我们攻下陈郡的时候,便应该出动了!”
朱房的话音刚落,胡武接着附和道:“没错!那咸阳的二十万京师兵算什么,咱大王麾下数十万大军,还怕他们?”
赵昆闻言,有些好笑的反问:“我又没说大王怕他们,只是提醒大王而已,你们那么激动干嘛?”
“这种小事,还需你来提醒?大王英明神武,还需你来指手画脚?”胡武冷笑道。
听到这话,赵昆顿时火了:“你他娘的吃大粪了?怎么满口屎话!我说我的,你说你的,老子挨着你了?”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仗着监察官职,肆意找茬,让众将有口难言,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放肆!”
朱房听到赵昆的叫骂,当即怒喝,朝陈胜拱手:“大王,赵都尉当众诋毁您的政令,实乃大逆不道,臣建议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呵呵!”
陈胜还没开口,赵昆呵呵一笑,环顾众人,指着朱房道:“这家伙不仅脑子不好使,连耳朵也失聪,我明明说的胡武,他偏偏说我诋毁大王!”
“我从大王起事之初就跟着他,论资历,他拍马难及我!论贡献,我甩他十万八千里,就他还敢攻奸我?可笑!”
说完,转身朝陈胜道:“大王,此二人做事全凭心意,不讲规矩,你若继续重用此二人,张楚国危矣!”
胡武听到赵昆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朱房也气得再次朝陈胜拱手:“大王,这赵都尉分明是仗着功劳,不服从您的政令,臣求治他死罪!”
“臣等附议!”
胡武带着一众心腹,朗声拱手。
陈胜脸色微沉,目光落在赵昆身上,冷声道:“赵都尉,你意欲何为?”
他的称呼从小赵兄弟,变成了赵都尉,显然对赵昆刚才的言行,也有些不满。
但赵昆毫不在意,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并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大王的基业,毁于此二人之手!”
砰——
陈胜猛拍桌案,当即怒吼:“大胆!”
“本王的基业,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将赵日拖下去.....”
“且慢!”
陈胜本打算将赵昆拖下去关起来,一旁的吴广以为他要杀赵昆,连忙拱手道:“大王,赵都尉不能杀,他负责后勤,你我都放心!”
“是啊!赵都尉不能杀!”
听到吴广的话,一众六国将领,以及部分吴广心腹,纷纷站出来附和。
陈胜见状,眉毛一拧,显然没想到赵昆的人缘这么好,不由杀心萌动。
沉默了片刻,陈胜忽然朗声大笑:“诸位多虑了,本王并没杀赵都尉的意思,只是今天商议的是军事,赵都尉扰乱秩序,实属不该!”
说着,朝冲进大殿的士兵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诺。”
士兵们应诺而退。
谷陈胜深深看了眼赵昆,然后扫视众人,接着道:“刚才的闹剧,本王不想再看到,现在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是出兵咸阳,还是另谋出路!”
他的话语非常平淡,但听在众人耳中,寒意森然。
这时,一名叫张耳的六国将领,出言道:“大王,小赵都尉之言,虽然有些激进,但咱们不得不多考虑,如今天下虽乱,但根基尚稳,贸然进攻咸阳,怕螳螂捕蝉!”
“是啊!还请大王三思!”陈余也在这时站出来附和。
陈胜闻言,面无表情的道:“那依你们之见,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