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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生随声附和,扭头朝侯生道:“事情办得咋样了?”
侯生闻言,环顾四周,片刻,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详谈。”
“好!”
三人互相对视,齐声应和。
很快,四人便来到了一座偏僻的茅草屋。
此时天色已经变暗,侯生主动点燃油灯,灯光下,四人围坐一团,卢生率先开口:“按黎安君的计划,你们二人要做一件大事,带动天下纷争;
如今秦二世昏庸,致使赵高乱国,朝堂崩毁,正缺一个时机,揭竿而起!”
“.......”
听到这话,陈胜吴广互相对视,皆是不语。
片刻,卢生又补充道:“天下纷争开始之际,正是你们建功立业之时,两位兄弟想出人头地,务必同心协力!”
“这....”
吴广闻言,迟疑了一下,旋即望向陈胜:“陈胜大哥,我听你的!”
“好!”
陈胜低喝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握住吴广的手臂,兴奋道:“吴广兄弟,从今以后,咱们患难与共!”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六月底。
两郡九百多名徭役,陆续抵达陈郡,随后发往颍川郡。
据两地郡守府下达的命令,以陈胜吴广为屯长,带领九百多名徭役赶路,为期一月,失期全部斩首。
这九百多名徭役,皆是戍边屯卫,只负责苦力,不作士兵,因此两地郡守府,经过会商,由一名县尉,携带五名县吏押送。
同样是为期一个月,逾期斩首。
根据地理位置,出发地与目的地的距离,大概有一千公里上下,若徒步前行,每日大概要走八十到一百余里路,才能在限定期限内抵达目的地。
若中途埋锅造饭,安营扎寨一耽搁,每日几乎要奔波十五六个小时。
别说普通百姓受不了,就连职业军人都受不了。
按正常的秦律,延误期限,罪不致死,但赵高主政后,大肆修改秦律,致使百姓更加艰难。
当服徭役的百姓得知限时抵达的瞬间,纷纷叫嚷不停。
“陈屯长,这一个月时间怎么能赶到?”
“是啊!一个月赶三千余里路,根本赶不到!”
“陈屯长,咱们是徒步赶路,不是骑马奔波,这限时令不是明杀人么?”
“........”
听到众人的嚷嚷声,陈胜还没开口,一旁的周县尉当即暴喝出声;“嚷嚷什么!都给我闭嘴,听我说!”
等所有人安静下来,周县尉才高声道:“郡守已经请示了丞相府,丞相府给出的命令是,期限不能改,路线可随意选,只要按时达到,便不与追究责任!”
“到渔阳的路线,总共有两条,一条是水路,一条是陆路,要想活命抵达,自己选.....”
话音还未落点,众人再次嚷嚷起来,各说各有理。
吴广见状,连忙跳上高台,朗声道:“都别嚷嚷了,让屯长说话~!”
屯长?
听到吴广的话,众人才反应过来,还有两名屯长,于是笑哄哄道:“还屯长呢,敢问屯长可分得清东西南北?可知道渔阳在什么地方?啊!”
“诸位!陈胜既然是屯长,就要对得起大家,带大家如期赶到目的地!”
陈胜神色郑重的道:“陈胜说得对,大家就听陈胜的,陈胜说得不对,大家便不听陈胜的,如此闹哄哄的,能选定什么路线?”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周县尉诧异的看着陈胜,显然没想到一个贱户竟能说出这番话。
却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