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什么?!”
吴庸大惊:“你要拘押本特使?”
“老夫没那个兴致,只是念你九原之行,劳苦功高,多休息几日也无妨,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蒙恬大步出了驿馆。
望着蒙恬的背影,吴庸心头微颤,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
刚开始,他想害蒙恬和扶苏,可蒙恬根本不奉诏,他也无可奈何。
眼下的情况,他只能将目标放在扶苏身上,相比起蒙恬,扶苏更好对付。
就在吴庸琢磨怎么面见扶苏的时候,他派出的探子,匆匆来禀报:“吴特使,监军行辕那边暂无异常,长公子昏迷,尚未清醒!”
“可有办法面见长公子?”吴庸皱眉追问。
探子如实答道:“监军行辕戒备森严,数名护卫,分内外轮流看守,在下只能在周围徘徊,无法进入室内!”
“那室内可有异常?”
“四更时分,在下曾隐隐听到哭泣之声,直到天将破晓,哭泣之声才逐渐消退。”
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在下还看到军医匆匆进去,半响,又匆匆离开,出来时两手空空,进入时,带着一包草药,至于清晨,室内暂无动静!”
“清晨暂无动静么....”
吴庸摸着下巴想了想,又问:“那蒙恬可去过监军行辕?”
“没有。”
探子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在下推测,行辕出了状况,军务司马会第一时间禀报蒙将军!”
“这么说,蒙恬与扶苏应该暂无沟通......”
吴庸眯了眯眼,继续追问:“那扶苏可用过早膳?”
“没有,在下推测,他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沾!”
“好!”
吴庸大手一挥:“你且随我来!”
说完,带着探子去了密室。
没过多久,探子带着一位胡须皆白的老者,出了特使驿站。
吴庸的谋划是:既然对蒙恬无可奈何,索性置之不理,如此,既可以麻痹蒙恬,又可以对扶苏暗中使计。
只要趁着扶苏尚未清醒的时候,鼓噪他奉诏自裁,就有机会完成使命。
第一天,吴庸在探子的带领下,熟悉了监军行辕周围的环境,然后去拜访了蒙恬,蒙恬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
第二天,吴庸跟往常一样,例行拜访,在拜访的过程中,他得知蒙虎与蒙恬商议了一晚军事。
第三天,他本打算继续拜访蒙恬,却被告知蒙恬不在幕府,如此一来,九原将军幕府,只剩下蒙虎。
直到第四天,依旧没见蒙恬归来,吴庸心头浮现出一个计划。
等到暮色降临,他便全副仪仗,前往监军行辕。
然而,刚到行辕门口,就被护卫司马拦住:“奉蒙将军之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放肆!”
吴庸朗声大喝:“本特使乃皇帝亲自任命的公车司马,怎是闲杂人等?”
“蒙将军有令,特使亦不得进入!”
“本特使依法督诏,你敢阻我?”
护卫司马冷声道:“特使督诏,直接去将军幕府即可,无需来监军行辕多此一举!”
“本特使有皇命在身,就算蒙将军也无法阻挡本特使!”吴庸说着,当即掏出皇帝钦赐的黑玉腰牌。
护卫司马见到黑玉腰牌,目光一凝,有些迟疑。
这时,吴庸再次朗声道:“汝三番五次阻挠本特使,莫非要造反不成?”
听到‘造反’两字,护卫司马瞳孔一缩,当即拱手道:“特使稍等,容在下禀报蒙裨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