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要先载运禁军和官吏,后载运货物,所以耗时日久。”后勤官吏小心翼翼答道。
“为何不货物和官吏一同载运?”
“这……”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甚?”
“回君上,这自古以来,官不同民,民不同奴,奴同于货,要让官与货同乘,跟奴有什么区别……”后勤官吏无奈的说道。
闻言,赵昆愣了一下,好奇的打量眼前这位官吏,道:“照你这么说,君也不同于官,那君与官同乘,岂不是自降身份?”
“话是这么说,但君恩浩荡,与臣同乐,与民同乐,与天下同乐,实为恩德。”
“呵呵,倒是有些口才。”
赵昆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臣姓葛,名伯。”后勤官吏恭敬答道。
“葛伯?”
赵昆呢喃了一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哪里人士?”
“符离人。”
“符离?符离!”赵昆瞪大了眼睛,目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不会这么巧吧?
秦末起义军领袖之一的葛婴,好像就是符离人。传说葛婴有勇有谋,用兵如神,乃诸葛亮的祖先。
这葛伯既然是符离人,应该对葛婴有所了解,毕竟同姓为葛。
沉吟了片刻,赵昆朝葛伯试探着问道:“我有一位属下,曾到符离办过事,据说有位叫葛婴的符离人,很是了得,不知你可曾听过?”
“葛婴?”
葛伯愣了,奇问:“君上知道我小弟?”
“嗯?你小弟?”
“对啊!葛婴乃下臣小弟,在家中排行老三,如今正在符离侍奉家母。”
听到葛伯的话,赵昆也愣了,心说真这么巧?
自己莫非是天选之子?想什么来什么?
就在赵昆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听葛伯叹息道:“吾弟葛婴,从小喜爱刀枪棍棒,不喜入士官吏,有几次推泽的机会,都被他白白浪费了,除了问我寻些兵书,从未过分要求,我本想接家母来咸阳,他死活不允!”
“幸得二弟在符离任职,有所照应,否则我真不放心她们。”
说着,又担忧的望向赵昆:“君上,下臣那三弟,是否犯了什么事?”
“啊?”
赵昆回过神来,笑着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听说了他见义勇为,惩治宵小之徒的事。”
葛伯听到这话,似乎很生气,不由低斥道:“简直胡闹!每次都是这样,惹一身麻烦,搅的家母不得安宁。”
说着,愤愤的道:“这次东巡归来,说什么也要将家母接来咸阳,不能让他胡作非为了。”
此话一出,赵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弟离了你母亲,怕是更加无所顾忌,跟着陈胜造反了。
不过,这样也好。
自己本来就在暗中扶持陈胜,有了葛婴加入,定能水到渠成。
只是葛婴最后被陈胜诛杀,这件事倒是要留意,不然好好的一个大将,浪费了实在可惜。
想了想,赵昆便朝葛伯道:“我属下正好隔段时间,还要去一趟符离,你若信得过我,可将家书交给他,让他帮你转达。”
“这……”
葛伯面露迟疑,他没想到赵昆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
莫非君上看中了小弟,有意栽培?
若真是这样,那葛家怕是烧了高香!
黎安君是谁?大秦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没瞧见那些三公九卿一个个巴结黎安君吗?能得黎安君看中,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迟疑了片刻,葛伯连忙拱手:“君上挂念下臣家事,下臣感激涕零,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