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伺候了您三十余年,与猎犬无异,您有何不放心?”赵高诚惶诚恐的反问道。
“可我儿说大秦会亡在你手里......”嬴政眯起了双眼,淡淡道。
赵高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将头磕在木板上,战战兢兢道:“陛下,老奴冤枉啊!这些年,老奴确实做过些错事,但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不敬,还望陛下明察!”
“更何况,老奴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猎犬,哪有本事亡秦啊.......”
他的话语真切而又卑微。
嬴政听完后,也觉得有几分可信,毕竟这么多年,赵高确实任劳任怨,替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
“好了,起来吧。”
嬴政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然后吩咐道:“让车队停下,朕要下车逛逛。”
“诺。”
赵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应诺而退。
在下车的刹那,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转瞬即逝,同时对赵昆恨之入骨。
要不是赵昆污蔑自己,嬴政怎么可能对自己起疑心。
虽然嬴政轻易放过了自己,但不代表他的疑心就立刻会消除。
“看来,得想办法让嬴政尽早立储才是......”
赵高心中暗忖,眼睛不由看向一架暗红色的马车。
那架马车里面坐的,正是胡亥。
作为胡亥的老师,赵高有绝对的自信,能驾驭得了他。
只要胡亥即位,自己就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担惊受怕了。
想到这,赵高立即召来传令官,下达嬴政的命令,然后朝胡亥的马车走去。
过了片刻,整个车队就停了下来,嬴政在宫侍的搀扶下,也出了马车。
踩着干黄的枯草,嬴政眺望周围的景色,顿时觉得秋高气爽。
“父皇!”
一个嘹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流露出浓浓的喜悦。
只见胡亥手持木剑,径直跑到了嬴政怀里。
嬴政哈哈大笑;“你小子长不大啊,还玩木剑?”
“嘿嘿,这不是怕练剑的时候伤到人嘛!”胡亥乖巧的笑道。
“哦?”嬴政挑眉:“你最近在练剑?”
“儿臣马上就满十八了!”
胡亥扬着下巴,雄赳赳的道:“誓要杀光匈奴贼!”
嬴政:“就你小子也能杀匈奴贼?来,砍这树干,朕看看你的力道!”
“好!”
胡亥不服输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几步,大吼:“看剑!”
紧接着双手举起木剑,猛地劈向前方的树干,只听‘砰’的一声,木剑‘咔嚓’断裂,树干只是破了一层皮。
胡亥尴尬的满脸通红,嬴政却是仰头大笑,随后拔出自己的佩剑,笑道:“父皇少时也经常练剑,如今三十余年,也不知还会不会用,你且看看。”
说完,他就立刻站定,沉心静气,单手缓缓舞剑,陡然大喝一声,只听咔嚓作响,那树干三分之一进了草地。
与此同时,嬴政弯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而胡亥则在一旁兴奋的大喊:“父皇好厉害!’
嬴政翻了个白眼,笑骂道;“厉害个屁!”
胡亥嘿嘿一笑,连忙扶起嬴政,然后将手伸到他后背,替他顺气。
隔了一会,嬴政的气顺了,又问道;“方才的舞剑,你可看出门道了?”
胡亥歪了下头,道;“父皇用的真剑?”
“笨!”嬴政弹了下胡亥的脑瓜,然后又笑骂道:“那是真假剑的原因吗?”
“还请父皇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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