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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元鼎倒是认识。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种普通的生火之物,扔进那个大炉子里之后,就能够迸发出如此恐怖的巨力。
带着这样的疑惑,元鼎走下了火车。
此时,他心情极度复杂,但又满脑子的疑问,想要迫切找人求解。
生平第一次,他意识到了,自己恐怕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自己一直以来鄙薄的匠人,与科学院的研究员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元鼎毕竟是一个老顽固。
让他就此承认自己是错的,也不现实。
恍恍忽忽之中,元鼎跟着刘肥上了新式马车,朝着大秦学宫赶去。
来到大秦学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昏暗。
还没进门,元鼎便听到里面传出洪亮的读书声。
他不由得感慨道:“久闻大秦学宫汇聚天下文萃,今日得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
刘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虽然负责商行,但其实自己大字都不识几个。
元鼎和他谈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刘肥倒是想要和对方炫耀一下大秦学宫,自己建筑商行建造的新式社区就在大秦学宫附近。
不过,恐怕这番话说出来,肯定会被对方冷嘲热讽一番。
哎,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这段时间和元鼎的接触,刘肥颇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只能怪陛下把这帮老家伙照顾得太好啊!
换做是以往,哪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敢这么长气!
尤其是元鼎这种家中只有一个独子的。
儿子出息,能够让他老有所依,吃穿不愁就偷着笑了。
哪来的心思去指点江山,抨击时政?
说白了,都是闲的!
这时,学宫内有几人快步走了出来。
当先的,是一名儒门名叫柳生通的教谕。
柳生通是商山四皓之中夏黄公崔广的弟子,在儒门之中,倒也不算地位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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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虽然自视甚高,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在天下士子口中并没有什么名声。
虽然今日之事乃是孔鲋与鲍令白等人一手推动,不过以元鼎的身份,还不够让两位正副祭酒亲自出迎。
事实上,柳生通这样一位儒门先生迎接,就让元鼎深感荣幸了。
柳生通也是陈留高阳人,与元鼎是老乡。
他年少时,也曾向元鼎请教过学问,算是元鼎的晚辈。
看到柳生通,元鼎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笑容。
“昔年汝登门时,吾便言汝日后必成大器。这才不过十数年,君便已经成为学宫教谕。高阳士子中,汝当执牛耳。”
夸赞的话从元鼎口中接连冒出来,听得旁边的刘肥都目瞪口呆。
这帮酸儒!
刘肥有些酸熘熘地想到。
想他好歹也是汉王之后,就算是现在,陛下也挺重视刘家的,毕竟小姨很有可能成为陛下的妃子,但在元鼎面前从来没落到一个好。
本以为这老头就是一个又臭又硬的脾气,对谁都是这样。
没想到,看到儒门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先生,他居然都如此。
果然,只有儒生能够欣赏儒生啊!
不仅仅是一旁的刘肥尴尬,实际上被元鼎夸赞的柳生通也是一脸尴尬。
老柳可是一个老实人,有一说一,他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