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落在远处,瞳孔黝黑空洞,就像是漫无边际的深渊。
姜尔愣怔了好一会儿,复而想抓住她的手,结果阿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动作,嗖的一下就把手给收回去了,害怕恐惧。
阿兰很认真的看着他,解释道:“耳朵,很脏的,别碰。“
你看,你那么好,那么好,以后只要走出了这里,就别回来了,可以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去做个干干净净的人,不要碰我,我太脏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灵魂都脏成了一团墨,我怕把你弄脏了。
弄脏了.....就洗不掉了。
阿兰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耳朵,你看擦不掉了。”
那晚,阿兰说了很多话,她用很轻的嗓音,说她是自己被拖进那条巷子的,说她是怎么被那些人扒掉衣服的,说那些看不清长什么样子的男生是怎么贯穿她的身体的,也用很轻,几乎轻的听不见的声音说,说旁边的站着的女生端着手机将她这身最脏的一面给拍下来了。
姜尔沉默的听着她的讲述,半响后才抬头,笑了笑。
他抬手摸了摸阿兰的眼睛,安慰道:“没事了,阿兰,睡会儿就过去了。”
阿兰看了他一眼,像是抓到了一株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他:“耳朵,真的会过去吗?”
姜尔点了点头:“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
月明风清的夜晚,农田里的稻子被风吹的歪了歪,这一夜算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后来一段时间,姜尔几乎时时刻刻的陪在阿兰身边,他会给阿兰讲笑话,会领着阿兰去学校,会将阿兰保护得很好。
以至于阿兰真的重新投入了学习,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咔!”
今天的拍摄内容到此截止,宋尖尖伸了个懒腰,瘫坐在椅子上。
孟刚扔给她一瓶水:“明天就是杀青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个觉,可得给我拿出十足十的精气神儿!“
宋尖尖笑了笑,拧开盖子喝了口水道:“谢了。”
她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安罗河早先你是准备用来拿奖的,现在是怎么想的?”
孟刚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你就放心吧,这部电影筹拍的时候,我说参赛拿奖,我都觉得自己大言不惭,如今拍完下来,我觉得不参赛那就太对不起这部片的演技了
总的来说,宋尖尖是这部剧的核心,也是拿奖的决心。
她饰演阿兰的天真,阿兰眼里的希翼,阿兰的一生被留在安罗河的绝望,虽是平淡,却也是窒息的。
这种感觉,这种演技,孟刚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想,要是安罗河不拿奖,那简直天理不容啊。
不知道是狗仔突然营业的缘故,宋尖尖上车的身影被抓怕到了。
甚至第二天就爆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谁买了热搜,直接将这消息顶了上去。
宋尖尖看着爆掉的私信,心里只想骂句妈卖批。
什么狗东西,天天他妈的跟踪,没爹妈的东西。
她再翻了翻,发现好像除了有人在猜测自己可能已经无缝进组了,其他倒是没什么言论,但是其他的言论也不见得是个好的。
没有爆出是在拍摄安罗河便罢了,宋尖尖懒得去管。
明天就是杀青了,再过不到半个月,权下应该也就会直接定档了。
事实上,当天晚上张礼就给她发了消息,直接告诉她定档时间出了,让她腾出时间去参加发布会。
宋尖尖伸了个懒腰,回复了之后,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是安罗河的杀青戏。
就连一直对自己演技有信心的宋尖尖都忍不住紧张了一下,然后紧张的进组,紧张的开始拍摄。
阿兰发现姜尔这些天一直神思不属,咬了咬唇,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耳朵,你怎么了?”
姜尔看了她一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