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对袁军是有利的,每过一分一秒,都有更多的袁军在集结赶来。
敌人的骑兵固然可以纵横冲杀,但却无法在短期内击溃一个正规军的部曲,哪怕这个军队在这么短时间的时间已出现接近两成的战损。
但他忘了,这些骑兵只是先锋,他们的后面还有两千的步卒。
杀喊喧喝盈天之际,远处的王政勒马伫立阵中,一脸平静。
甚至在麾下的士卒们都攥紧武器,紧张地盯着前方厮杀时,他却仿佛漠不关心一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仰头打量黑夜中的菟裘山,辨别山顶的袁军帅旗所在,以及预估拿下这里所需的代价。
王政的确不太关注这一场初战,哪怕对面的袁军远非一般的守城军队可比,可骑兵一旦冲锋起来,除了长枪兵外,面对其他的步卒本就是有着绝对的优势,八百骑兵打两千兵卒,胜负哪里还有悬念?
何况铁骑兵本就先天克制袁军最大的优势,远程攻击!
毕竟三阶铁骑兵的威力他早已熟知,相比二阶的精锐轻骑兵而言,前者在骑术、机动力、甚至的直接的战力上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提升唯一的变化就是防御力!
或者更精确点说,是生存能力。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变化,明明装备一样,可同样冒着箭雨,陷入敌阵此类情况之下,铁骑兵无论重伤还是直接死亡的比例就是无缘无故的低了很多。
不过即便王政体制过人,终究不是开了天眼,夜色之中,又是相隔甚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山顶的具体情况。
看不到就算了吧。
他摇了摇头,终于将视线放到了前方,此时在铁骑兵的冲锋之下,袁军眼见已现出不支状态,而山腰处也没再出现援军的身影,看来是引诱地差不多了。
既如此,那便是时机以至了!
选择最精锐的骑兵作为先锋,一方面是考虑到这一次的三千五百余人马中,新卒占了大半,自然是要先打出优势的顺风仗,再让他们上去最为合适,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借着骑兵的压力,将袁军另一处的驻军调来最好。
三处袁军集结一起自然是最差的情况,可要是留下大班人马在山顶,居高临下却也不太合适。
随着王政一挥手,身后的王熊凛然出列,当即举旗、鸣鼓。
一通鼓,无数的出鞘声中,满阵刀举,枪竖如林。
二通鼓,王政勒马转首,对着那些脸色紧张的新卒们笑了笑。
三通鼓,随着一声暴喝,王政率先驰骋而出,一马当先,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杀!”
眼见主将这般悍勇,两千人们亦同时爆出呐喊,紧随其后。
已是全军冲击!
几乎是呼吸之间,王政已冲过袁军后阵射出的箭雨地带,一看他这样的打扮行头,阵仗又这般大,哪怕此时已是被铁骑兵压着再打,袁军还是安排出了一队人迎了上来,双方瞬间便撞在一处!
便见耀目的青光撕裂夜色,无数惨呼响起。
王政每挥出一剑便有血雨漫空,断肢残首,那噗噗的声音,伴随受创者悲嘶惨叫,让人耳不忍闻,眼不忍见。
不过顷刻之间,便将胆敢拦在他面前的一支五十人队轻易碾碎。
挑开最后几支在绝望中刺来的枪矛,王政长剑再扫一圈,又收割走一波人头之后,双腿并合,立在马上,淡漠地看了眼前方,此时胜负已是将见分晓,袁军已开始出现了溃逃。
那么接下来便是巩固战果了。
“传我将令,此战不可放走一人!”
王政催马奋喝一声,一边下达了全歼的命令,一边再次卷带人马,突前数十米,竟是直接由侧面绕过,带着十几个亲兵向敌阵深入,一路连连挑落十几个散落元军,单人独骑,逼近袁军阵中二三十米外。
“快,退回山顶!”
眼见敌人新力军加入后,不过短短时间已形成了一边倒的趋势,那名都伯很快对局势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此时他也清楚不能再向山顶求援了,一边竭力组织士兵,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