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将军,在下见那流星”
便在此时,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匆忙的步伐声。
下一刻,一人仓皇奔入,满脸风尘地冲到近前,便是喊道:“急报!”
“将军,赢县城外哨骑发现,有大股陌生军马踏入我境,看其旗号衣甲,乃是冀州袁家!”
“什么?”
听到这话,昌豨倒抽一口冷气,既惊冀州军的突然进犯,更是诧异地再次看向缪林,满眼的不可置信。
同时间的缪林,却是欣喜若狂。
他强自抑制心中激动,再次抬头看向昌豨,已是一脸的坚定。
“在下见那流星,从北而来。可以断言日内必有战事,发生在我奉高!”
当真是说的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袁谭会参与战局,算是意料之外。
却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对方选择的时机这么精准
“我军开始作战,琅琊那一路的黄忠和臧霸,其实乃是佯攻,距今不足半月,至于下邳这边的兵马调动,本将早就下令封锁城内,禁止出入,临淄的袁谭怎么就收到了消息,并且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竟敢倾城而出,去攻奉高?”
凝视着手上这封由昌豨快马传来的书信,王政剑眉紧皱,喃喃自语道:“有些奇怪啊。”
“主公所言甚是。”
他这么一说,郭嘉也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寻思片刻,说道:“除非袁军判断出了我军主力尽皆出发,目前绝无回援泰山余力!”
听到这话,王政一怔,望向郭嘉:“他们怎会判断的出?”
“徐方于禁所部,深入北海国境内至今,化整为零,或潜行山林,或伪装为百姓,至今连孔融还未曾发现啊?”
雨天的夜色愈发幽暗,案几上的盏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映照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王政沉思不语,郭嘉若有所思,唯有细雨淅淅沥沥发出的轻微细响。
半晌。
郭嘉再次抬头看向王政,沉声道:“主公,除非是军中有人通风报”
话音未落,便见王政拍案而起,神色阴冷,眼中厉芒烁闪:“来人!传糜芳速来见我!”
“立刻,马上!”
袁谭能这么快做出反应,断定徐州暂时没有回援泰山的能力,十有八九,他已经知道了徐州的作战部署,晓得除了东线,更有西线的主力早已派出。
那么如此机密的情报,他从何知晓的呢?
只有一个解释!
自家的麾下出现了内奸!
等糜芳的来的空儿,郭嘉到底是能做大事的人物,已经沉住了气,他沉默了片刻,把话题转回了当下,说道:“主公,若咱们猜测无误,下一步的行动,怎样打算?”
袁谭知晓了徐州的全盘部署,会不会告诉北海国?如果他告诉北海国了,北海国至今没发现徐方于禁部的主力,会不会只是一个假象?
北海国的平寿风平浪静,没有备战的样子,会不会也只是一个假象?实际早已设置下了圈套,等着天军自投罗网?
此为问题之一。
如果徐州的西线主力陷入苦战,短日内不能速克平寿,无法回援泰山。而同时对此了如指掌的袁谭甚至袁绍,都会开始倾尽全力的发动进攻,那么奉高,乃至泰山又能否支撑的住,又能支撑的多久?
此为问题之二。
袁谭有此动作,那么此时和其父联盟的曹操呢,会否有所行动?
此为问题之三。
沉吟了好一会儿,王政突然道:“内部泄密应无误也,却未必是出自军中!”
论对自家军队的掌控力,此世恐怕无人能和王政相比,且在王政细想之下,天军中的高层将领目前几乎全都入了队伍,中层的也几乎是大半,这些人都是忠诚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