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挖掘引水渠道工程浩大,咱们手下这批又大多是新卒,冒着风雨难以速成不说,再要求收敛动静,不让敌人察觉可就有点难了,成与不成,尚在两可。”
“成与不成,做过才知。”臧霸听到这话却是毫不在意,他当年未若冠便敢劫囚救父,选择背叛刘备时就反的彻底,心性向来果断,绝非瞻前顾后之辈,重重一拍黄忠的肩膀,笑道:“这件事儿,黄兄弟,就交你一手去办...阿蒙!”
“在。”
“选精卒千人,监视城中,为黄兄弟警戒,严防守军趁我挖掘河道之时,出城偷袭。”
“喏!”
环顾众将,臧霸慷慨说道:“南面这边战事,牵涉西面,咱们在这边儿做好了,那边才能进行的更加顺利!月前州牧遣信使来时,命俺出兵时,只有两句吩咐,一,令黄忠为先锋,二,若能攻下平寿,首功却不在西面,而在南面!”
“听明白了么?此战若胜,不管其他地方如何,首功都在咱们这边的将卒!州牧殷切厚望,从不吝厚赏酬功,尔等敢不用命?”
众将闻言,人人豪气干云,轰然应诺。
......
臧霸拨给了黄忠三千新卒,经过半天的勘察、准备,当天下去,即出发前往城南上游,此时雨下的愈发得紧,阴云密布,光线的可见度极低,倒成了天然的遮蔽。
加上这等天气下,城头上的守军亦大多躲在雨棚里,倒是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
三千来人,在肆虐的雨水里艰难跋涉,不时有人摔倒滑跤,再次爬出来时已成了泥人似的,稍微一张嘴便吃满口的水,风卷着扑打在脸上,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不到二十里的距离,竟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好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后,黄忠先分出几百人守在一边,以为应付紧急情况,然后吩咐几个都伯将剩余的两千多人,分作三队,八百人为一队,接替开工。
高密城外河流纵横,本来各流各的,如今雨水一冲,如今却全都汇聚到了城东的这条大河附近,加上冲刷下来的泥土,上游的水势涨的很快,湍急奔流,如同一条怒吼的白龙。
风雨呼啸中,几个士卒连身形都站不稳,最后还要黄忠亲自上前,深一脚、浅一脚,一步步坚定地地爬上高处,将一面大旗插好。
他举目四望,北面山势突兀,东边河水滔滔,西方处正是高密城,若隐若现。城外有一抹半环形的黝黑,仔细看去,隐约可见一条条的细线高耸其中,那就是他们来的徐州军营。细线,不外乎望楼、辕门等等建筑。
一个都伯随着他爬上来,一手扶住兜鍪,一手抓紧了一棵小树,仰头叫道:“都尉,队分好了。现在就开始么?”
“先上去一队试试。要小心,河岸的泥土很松,不要跌进水里。挑些会水的,拿绳子绑住岸边的树木,随时准备下河捞人。吩咐第二队预备,第三队去搭建雨棚,带的不是有生姜、烈酒么?生火,煮姜汤。下工的弟兄,每人一碗姜汤;上工的弟兄,每人半碗烈酒。”
匠营乃是王政在青州起事时便有的,后面更列为了天军的固定标准,每处军翼甚至都都专门组建了一个匠营,臧霸这边自不例外,人数不多,不过七八十人,平时训练课目,便以挖掘工事、铺路架桥为主。这次出征也是悉数跟随,黄忠带来了大半,第一批上去的,就是他们和新卒的混合队伍。
这个堵塞的地点,本也就他们选的,先让他们带着新卒开工,一来万事开头难,二则算是起一个示范的作用。
说到这个堵塞的地点,实在不好选择。
黄忠耽误了半天,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等匠营勘查、计算,选的位置既不能距离上游源头太近,免得水满溢出,有提前决堤的风险,亦不可距离太远,积累水势耗时更长不说,决堤时的冲势亦有影响积,难以倒灌,便起不到淹没高密城的目的。
匠营计算的结果比黄忠的推测更加乐观,按照目前的雨势及水势,不仅不需要引河水西来,更是最多三日就能成功。
不过地点必须计算精确,务必引导水势、直接决堤在高密城的最低之处。
黄忠留下两个亲兵,看住军旗,引了诸将,来到河边,细细观看匠营动工堵塞河道。
他们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