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可少。”
“而梧县又在豫、徐两州边界,大军悉起声息便难掩藏,亦会打草惊蛇,不仅围剿不成,若让此人提前走脱,可谓凭空树一大敌!”
这番分析颇有道理,人人深以为然,王政亦颔首道:“徐将军所言不差,何况咱们若是与吕布交恶,岂不是遂了曹操的意?”
“诸君,绝对不要做你的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
环顾全场一圈,王政朗声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敌人希望你这样做!”
“可吴将军所言亦有几分道理。”一旁的于禁沉声道:“咱们自不愿再起战事,更不想中计,可谁知道那吕布是怎么想的?”
“谁又能担保吕布不会中计?”
“如若早晚必有一战,那还不如咱们先动手更好!”
这话说的也对。
若是交战,地点必然是在徐州,这霸王故里近年来饱受战乱,已遭不起多少折腾了。
只有让王政这一边掌握主动权,才能尽量控制战争所带来的破坏和负面影响。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无论王政还是麾下的文武重臣,都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说起来并不复杂,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取得吕布那边的信任,让其相信,王政不会对他动手!
可如何取信,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堂内一时间陷入了静默,众人俱都垂首皱眉,默然不语。
良久,张昭第一个抬起了头,看了眼王政,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突然又垂了下去。
沉吟中的王政没留心到,却被一旁的吴胜看在眼里。
“怎么,张先生?”吴胜可没什么顾忌,直接便点名了:“可是有了主意?”
静至鸦雀无声的全场,这一声极为突兀,更让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投射向了张昭。
“的确想到一事,如州牧行之,或可取信温侯。”张昭见状只得开口道:“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政闻言登时一怔,这类会议在他治下也不是第一次办了,向来就是畅所欲言,张昭加入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会有这等顾虑?
当讲不当讲...
会是什么事呢?
心念电转中,王政不动神色,反而一脸言笑晏晏地道:“先生但有所言,常令政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巴不得多听一些,何来不当讲之理?”
“请速速道来!”他状似随意的一摆手道:“当洗耳恭听!”
便是这样表态,张昭还是踌躇了片刻,方才再度躬身拱手:“若臣没有记错,州牧似乎至今尚未娶妻?”
额...怎么突然提到我的私事了?
王政大感意外,眨了眨眼,满眼都是疑惑:“是又如何?”
“曹操此计,乃欲离间州牧与温侯。”张昭道:“而昔日管子曾有名言,谓之新不间旧,疏不间亲!”
关系疏远的人自然离间不了关系亲近的人,甚至连谈论都不合适,这点王政自然知道。
可他和吕布至今连照面可都没打过呢,要说亲远,恐怕他还不如曹操吧?
“先生...”王政隐约猜到了一点,不由剑眉一扬:“你的意思?”
“吾闻布妻严氏,生有一女,今年已及笄,若论年龄,正与州牧相配,如娶之为妻...”
话音未落,堂上一片哗然。
第一个带头反对的竟是于禁。
“主公未及冠便已为州牧,前途何等远大?”
“吕布,一败将也,更是兵弱卒微,如今仰仗主公鼻息而苟活于世,求存徐州,张公既知疏不间亲,岂不闻卑不谋尊乎?”
“何况此人野心勃勃,乃不甘人下之辈,来日必有一战,我大军起拔之日,便是其败亡之期,其女便为罪女,岂足为妻?”
“此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