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轰然大笑,纷纷道:“州牧言之有理,王刺史,先饮三杯再说。”
这时一个虬须武将主动站起嚷嚷道:“三杯两盏算的甚么?这等小杯子,湿不了舌头根儿,实在不够爽快,不如换了大碗,州牧,您老人家说呢?”
袁术呵呵一笑,不说话。王政却是嗤之以鼻。
他贵为一方势力首脑,更是初入别家地盘,于情于理都不该饮酒,更不可多饮。
这莽夫此提议可谓不安好心,分明有要他出丑。
只可惜...瞥了眼透明方框,王政暗自冷笑,自家如今的力量高达48点,那体质亦早已远超常人,说起来,想要把他灌醉,难度可不要太高。
虽有底气,表面上王政却是连连推辞,更刻意露出惊慌之色,那武将果然中计,嚷地愈发大声了。
“王刺史,吾听闻你赤手起事,打下一番基业,本以为你是个英雄丈夫,怎么却扭捏像个娘们!”
老子是不是丈夫,让你老婆来试试就知道了!
王政暗骂一声,嘴上继续不允,那武将直接急了,竟主动叫人换了大碗,拿上几案一放,连王政都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这是想灌死人啊?
到了此时,他终于不装了,直接先哐哐干了三碗,随后笑嘻嘻地望向那武将。
见他突然喝的这般豪爽,那武将一愣,似是发现有些不对,只是此时自然不能服软,也只得三碗急酒下肚,王政大声拍掌喝彩,旋即又示意婢女倒满,立刻又是三碗。
这般来来回回,不过片刻功夫,已是十几碗下去,那武将热血冲头,脚步踉跄,再也站不稳了,只得一屁股坐下,心知自己醉了。
王政得势不饶人,却主动走到席前,也不出言相逼,只是重复着倒酒,举碗,饮尽,随后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武将。
那武将无奈,只得咬了咬牙,继续奉陪到底,如此两人又是一口气连尽十大碗烈酒,等那武将彻底不支倒地之时,王政却是面不改色,除了小腹微微涨起,竟是毫无醉意。
“如此美酒,若不畅饮,岂非可惜?”
酒香满溢几案之间,王政顾盼左右,扬眉睥睨,又是自斟自饮了三碗后,道:“诸君,谁愿与我共饮?”
此时殿上众人早已人人骇然,眼看王政已喝了四五十碗,兀自神色自若,哪个还敢答话。
袁术亦是面现愕然,道:“这赵勋从军前,可是在琅琊酿酒出身的...御寇你当真是海量啊!”
王政登时恍然,看来想要灌醉自家,纯是这叫赵勋的武将私自做主,并非袁术授意。
既然如此,他倒不好再咄咄逼人,便返回座位,盘膝坐下,突然嗅道香风一阵,旋即只觉大腿边一热,侧目望去,却见一个裹了件轻纱的女子贴了过来。
那美婢曲线曼妙,瞧见王政看她,却是粲然一笑:
“奴给将军斟酒。”一俯身舀酒,便露出丰腴的胸脯,王政心头一热,连忙移开视线。
这时对面的杨弘正好端着酒盏走了过来,见状笑道:“怎么?刺史久处徐州,尝够了徐州秀丽,吾扬州的花草已难入眼了么?”
“先生切勿戏言。”对这袁术的首席谋士,王政不好怠慢,亦起身笑道:“只是方才饮得急了,不免有些微醉。”
“刺史莫非是瞧不起在下?”杨弘故作怫然:“方才连连豪饮,如今弘来敬君,却要装醉推搪?”
王政无语,只得又继续陪着喝了一杯,接下来殿上诸人排着队,一个个接着上来敬酒。
这样反而让王政有些穷于招架,若是如之前那赵勋一般的挑衅,他自是来者不拒,更要反将对手灌倒,可如今过来的,人人持以酒盏,摆明是礼仪,饮一杯却要絮叨半天,不免让他厌烦。
无奈之下,待纪灵也来敬酒时,王政微眯着眼,伸手往案几上摸酒杯,装作不小心碰翻了碗碟。
伺候的婢女慌忙够着酒杯,放入他的手中,王政发挥演技,露出一脸醉态,随意搭住她的肩膀,仿佛这般才能站稳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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