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刚要动作,王政却是轻咳一声,制止了他。
看向颜楚,王政温和地笑笑,故作讶然道:
“颜公子为何身至琅琊,莫非是你们临淄颜氏要认祖归宗不成?”
“只是既如此,也该是去琅琊县啊,如何来我开阳,更入了袁军,与文丑这等禽兽为伍?”
“竖...”
颜楚刚要喊出蔑称,却见王政眼神骤然转冷,目光如刀地盯视着他,竟生出莫大威势,让他后面的话再也无法出口。
吾死都不惧,为何还要怕这竖子?
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只是那仿佛本能般的反应,终究让他悻悻地改口:
“黄巾贼寇,人人得而诛之,吾随文丑而来,自然是与汝为敌,如今落汝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与我为敌?”王政哑然失笑,大摇其头:“颜公子,你一文弱儒生,不能上阵杀敌,又非徐州之人,不熟山川地貌,便是随文丑而来,又如何与我为敌?”
“何况当日在临淄时,我天军对你颜氏也不曾冒犯。”
王政好奇地问道:“颜公子为何对我怀有敌意?”
见他和颜悦色,说辞这般客气,颜楚终于回过味了。
这竖子....没准备杀我?
想到此节,哪怕被当做无用之人,颜楚也是不怒反喜,更重燃求生欲望。
竖子若不想杀他,那他自然不会继续嘴硬了。
来徐州的真实原因此时也不便出口,于是话锋一转,只是支支吾吾道:
“吾也是被文丑所蛊惑...”
听完颜楚很是牵强的解释,王政故作不知,只是哦了声,摆了摆手:
“既是误会一场,那便揭过不提了。”
说罢,便示意吴胜为他松绑,更请他入座,攀谈了片刻,又让士卒们带他去一处静室修养。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吴胜忍不住问道:
“阿政,为何要留这厮性命?”
“怪哉。”闻言,王政侧头看他,神情似笑非笑:
“你带他来见我,难道不是为了让其活着,只是为了让我见他一面不成?”
“谁知道他这般嘴臭。”吴胜挠了挠头,解释道:“本是想着你见他一面后,咱们可以他为质,去让那临淄大户出笔钱财赎回他。”
“嗯,此言不差。”王政看着厅外,颔首认可:
“以他为质,是个好法子。”
“除此之外,此子亦有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