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亲兵直接被扫飞丈外,喷洒出漫天血雨。
于禁避开两步,转头一看,见那亲兵直接被打的铁甲凹陷,面如金纸,眼见是不活了。
他心中惨然,抬头一看,对面的文丑正冷冷盯视着他。
此时的城门内外,俱都遍布火炬,焰光熊熊,映天耀地,更将地鬼一张脸染成了殷红如血,愈发显得凶残,狰狞。
“汝是何人?”文丑咧开嘴笑问:“报上名来。”
于禁避而不答,心中只是思忖,刚才一番交手,他已是心中有数,便是自己气力圆满时,恐怕也不过是在这人手上撑个十几个回合罢了。
打是打不过的啊!
既然如此,只能以言语拖延了,他冷笑道:“吾援军片刻便至,汝已陷入死地,还得闲来问乃公名讳?”
“此时应叩首速降!还来得及!”
“援军?”文丑闻言一怔,立刻扭头向城外望去。
他自觉识破了于禁的诈敌之计,深信其城内兵力薄弱,若是对方真有援兵,那此时便是要从自家营盘的后方来袭。
于禁偷空,看到城墙外一队队的袁军士卒被调集过来,鱼贯排行,刀枪明亮,心中更是惊惧。
自家单打独斗不是这文丑对手,其他人就更拦不住他,一旦让其再往前突进,甚至不用多远,最多十步!
便可彻底捅破城门防线,让开阳门户大开。
而有了这条通路,袁军的数量优势将彻底形成碾压,此战便已是输了。
“还想以妄言欺瞒本将?”
这时,文丑又扭头看了过来,狞笑一声:“汝这匹夫,当真该杀!”
他手腕一抖,耍了一个枪花,荡步跨前,正要一击直刺结果于禁性命时,动作刚施一半,却是突一停滞。
什么情况?
本在暗叫吾命休矣的于禁也是一怔,心中默算,这离城头扬起赤旗才过了小半个时辰,伏波和于忠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啊?
抬头望去,却见文丑面色大变,凶焰消减,转为惊疑不定,正侧头凝神望向城外的东南方向。
好机会!
见他有些出神,更露出后背空门,于禁暗自呼气蓄力,手紧紧攥住剑柄,突得揉身扑上。
“滚开!”
文丑措手不及,似想不到对方这等情况还想反扑,虽反应的快避开要害,却还是被其刺破了肌肤,他怒喝一声,一脚用力将于禁踢开,正欲不管其他,先取了这厮性命再说。
轰隆隆!
炸雷骤然响起。
旋即,大地轻微地震动起来。
同时间,低沉却震耳的号角声响起。
响彻天地!
文丑,于禁,以及正在厮杀的两方,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一个方向。
风,从这个方向吹来,在这平原之上,欢快奔跑。
更带来了隐隐的战驹嘶鸣,马蹄声响。
下一刻,地平线的远方凭空出现的无数骑兵,密密麻麻,如蚁群般向着开阳涌来。
他们迎着细雨,破开疾风,仿佛须臾间便缩短了几里,迅猛地驶来。
迫近了...
越来越近了。
竖子!
文丑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他眼力过人,却是在几里外便看清那股洪流的的浪头,那道利箭的锋刃,那是个雄姿焕发,冲阵最前的身影。
却是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明亮,就像是一轮冲出地平线的朝日,那耀眼的光辉甚至让黎明前的阴霾彻底冲散。
恍惚间,已到了破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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