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面危急,于上校为何还要行这分兵险策?不如这些民兵还是留在城中,助将军一臂之力如何?”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厮插嘴了?
于禁心中暗怒,不动底色地瞥了他眼,想到其背后的糜氏如今还是天军对外的唯一通路,勉强按捺住火气,只是道:“糜先生,吾自有筹划,你去做便是。”
见他还是有些不情不愿,无奈之下,只得放地声音,对其附耳略说了片刻。
下一刻,糜令立刻变色。
他大吃一惊道:“此举....未免太过行险了吧?”
见于禁面色骤然转冷,醒悟此言说出不妥,何况这般高喊,连忙拱手赔礼,顺便改口:“细细一想,倒也有可行之理。”
他偷瞥了于禁眼,又补充了句:“少校行事,颇似天公将军啊,总是出人意表,老夫佩服。”
糜令做了多少年的掌柜了,说到逢迎拍马,早已是练到炉火纯青,知道对这些黄巾贼而言,夸什么都不如夸他们似王政有效。
见于禁果然神色一缓,糜令暗松口气,连忙便脚底抹油,下城头去集合士卒了。
盯着对方身影如泥鳅般窜入夜色,于禁嘴角一撇,不屑至于,眼有冷意。
商人果然都是只知逐利的小人!
即便糜氏在天军起事至今都助益不小,作为武人的于禁却依旧心中厌恶。
若说之前将军在青州时,这糜氏与我军暗通款曲也就罢了...
如今咱们都打到徐州了,作为徐州大户的糜氏竟还如此形事...
只能说是数礼忘文,见利忘义!
于禁晚饭还没吃,亲兵见缝插针,端来些军中伙食,热气腾腾的,一时棚内饭香扑鼻。
于禁却无心取用,坐回案前,铺开地图,摆几块小石子,接着推演战局。
亲兵们跟随日久,习以为常,知道他思考事情的时候,不耐别人打扰,不敢提醒。
一边思忖战事,于禁还在想着,待再见王政时要提醒一番。
糜氏既能因利而背叛陶谦,天军也要对这糜家人早做防备的好。
于禁不通商贸,出身寒微,自是不知,若非如今还被困在开阳的麋芳授意,糜令一个赵县分行的掌柜,可没那资格使唤开阳这郡府里的商行众人。
而对麋芳而言,如今他已从糜令口中知王政与糜竺之前的交易,从自生安危考量,自然希望开阳继续属于王政,而非城外的袁军。
最起码,开阳的黄巾贼们未得王政的首肯,便是知他糜芳在此,不但不会冒犯,恐怕还会派人保护其安危。
袁军,文丑...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