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涨吧?”
他是北方人,对南方湖泊不甚了解,故有此问。
听完吏官的回答,于禁点了点,便令其退下。
话说到此处,其他人尚还茫然,身为青州人的伏波和古剑却已猜出于禁用意,相识一看,同时笑了起来。
“若走水路,从开阳去彭城,倒是条快路,只是船只不多,无法载多人,而且不知道袁军有没有防范。”
“送夫人小姐去,倒是够了。”
你们这是还想着跑啊...
我可从无此念!
于禁微笑道:“袁绍军皆是冀州人,未必能立刻想到此着,不过他们既是冲着开阳城来,也不一定没做准备,这就不好说了。”
他反复斟酌,皱着眉头,又望了望棚外雨幕。
雨点落在棚上,炒豆子似的响个不住。水气一浸,空气冰凉而潮湿。众人停下说话,静静等他决断。于禁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寻不出一个可行的破解之道。却不急不躁,踱着步,继续沉思。
他非擅于机变者,在个人勇武上比起同时代大部分名将也不算出色,唯在沉心静气方面,于禁颇得真髓,此时便已有了不动如山的气度。
敌众我寡,若欲取胜,只能速战速决。
怎么速战速决?不但要出其不意,因为自家兵力的不足,更要毕其功于一役,一击便破掉文丑布下的这个长蛇阵!
长蛇阵?于禁脑海中,蓦然闪出了一个念头,抬头一看,却见周围众人都睁大了眼盯着自己。
这种被人瞩目,为人上者的感觉,真好啊。
他长舒一个口气,笑道:“本将想来一招儿,听听你们的意见。”
听完他的计策后,伏波拍案叫绝,古剑也面露钦佩之色,其他众人更是纷纷赞道:“少校睿智,有此妙计,袁军旦夕可破!”
计议定下,又讨论了各种细节,已是水到渠成。
于禁连番下令:“令古剑选五百人,多带强弓劲弩!”从河上走,若是对岸有伏军,且这般....;
“若是对岸若无伏军,则如此...”
古剑一怔,连忙道:“少校,之前将军已带走不少弓弩,此时开阳器械并不充足。”
“有不足者,城内豪族者去征用。”于禁森然道:“既逢战事,若有不从抗命者,夷族后自取!”
“可将军之前曾言...”一旁的伏波连忙开口,却见于禁已挥手截断:“若将军日后问责,禁一人承担!”
于禁续道:“伏波,你领一千人马,今夜从北门出,前去临沂,若有阻拦,务必冲破,我记得临沂那之前尚有五百多名天辅军留守,尽数抽调,双军合并,扎营十五里外,掩藏行迹,若见城头赤旗高举,便是时机已到,立刻来攻袁军。”
“于忠,你再领一千人从西门出,去缯国,吾聊将军若派援兵,必从此过,将吾计告知,两方合力,等候时机。”
“若是不见将军援兵,则立刻将缯国留守兵卒尽数抽调,同样在城外十五里扎营,掩藏行迹,等我赤旗!”
吴忠应诺之后,忍不住道:“少校,若如此,城内可就只剩五百兵卒了,这...”
“天雨倾撒,几日功夫袁军未必敢攻。“于禁笑道:“何况我亲自坐镇开阳,自会大张旗鼓,虚张声势,若文丑先派新卒攻城,有五百兵加上城内民夫,亦有自信撑足三日!”
“诸位,此计自是行险,”说到这里,于禁神情一肃,道:“只是将军既将开阳交付于我,但凡有一息尚存,禁便不会将其拱手他人!”
“若坐以待毙,守一日和守十日,不过终是城失,又有何区别?”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为此!”
“计成,则城在敌破!”
“计败,开阳既失。”他凝视着所有人,一字一顿道:“本将亦绝不厚颜苟活!”
这番话语,慷慨激昂,人人闻之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齐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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