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焦虑,表面上王政却还是浑若无事,依旧做着军营操练、城墙修葺,亲自募兵等各项军务。
只是在于其讨论内务时,张昭却还是发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
来禀告的探马更变频繁了。
张昭心细如发,立刻便知道有些不对。
天公将军这些游骑本就是精锐,足可把彭城四野笼罩,却还是又多派了人数。
更从一日三报,改成了一日四报。
这...让张昭不禁想到了一个词,如临大敌。
......
“将军,徐少校已收到消息,命小人回禀,武原守军极为顽强,兵力更远超预估,可能是东海郡派了援兵,不过他已在鏖战两日中窥得破绽,最多三日便可入城!”
“小人来时,少校已在部署,认为此时已是为山九仞。”信使这样说道:
“不应功亏一篑!”
谷“唔,那便这样吧。”王政长呼一口浊气,点了点头。
即便有些心急,还是选择信任徐方的判断。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地追问了句:“武原兵力远超预估...到底有多少?”
“接近三千人马!”信使郑重地道:
“徐少校两日内鏖战数场,亦杀敌近千,更几度登上城墙,小人去的那日,也觉守军士气低迷,我军士气如虹,若此时放弃,着实可惜!”
这样啊。
王政点了点头,这样的武原,也难怪徐方未曾一举拿下了。
他本就是个爱惜士卒的性子,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宁愿等待时机,而不会想着用人命去堆。
“陈皎那边如何?”他望向另一个信使,问道。
“禀将军,”信使道:“小人去时,陈上尉早已入梧县,见小人时便说会立刻返回。”
“已入梧县?”王政剑眉一扬,问:“何时入城的?”
“大约在四日前。”
“那为何至今滞留,不曾回归?”王政脸色一冷,见那信使支支吾吾,心中已明白过来了。
还能干什么?烧杀抢掠呗。
妈的!
莫说从道德上讲,他不愿对那些黔首百姓无故施暴,毕竟无论今生前世,他亦不过是平民出身,骨子里,始终将这些人视为一个阶级。
便是从利益来论,从攻下彭城之时,整个彭城国都已被他视为自家物,这些百姓便都是自家的根基,财富。
为何他要求不得扰民?
那是为求长远,不欲杀鸡取暖啊!
陈皎...
汝在坏我大事啊!
深吸一口气,王政勉强按捺心中的火气,没有立刻发作,毕竟传信的哨兵并无过错。
自己此时当其面发怒,只会让他们惊恐莫名。
哨骑奔波往返,卖力劳碌,也是有功之人,怎可如此?
王政温言安抚道:“尔等辛苦了,且先退下休息。”
待两人走后,看着面前的操练场好一会儿,心中终于好转了些。
操练场上,千人分成十多个方针,百人一队,分片训练,喊杀震天。
无数士卒们随着金鼓旗帜,击鼓而进,低旗则趋,击金而退。旗帜左挥则左,右挥而右,金鼓一同击打,则竖枪戈而坐。
旁边一队,在练习阵型。
军官在一边,用不同颜色的旗帜,配合金鼓号角,发出命令。指挥士卒列出方、圆、曲、直、锐五种基本的阵型。时而方阵成圆,时而圆化为锐。稍微复杂一点的,方阵中一队不动,隔一个人出列,组成外圆内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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