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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可谓川流不息,如今却是铺面尽关,一派萧条。
“末将行事疏忽,请将军恕罪。”听到这话,于禁和徐方连忙出列,主动躬身请罪。
“你二人这几日盘点缴获,救治伤员,还要负责征兵等逐项杂务,无暇分身,倒怪不到你们身上。”
望了往视线尽头,那里都是些豪宅大院的建筑,王政冷笑一声:
“是某些人太不识趣了。”
“关门至今,是想彻底结业吗?”
听出王政话中的凛冽寒意,场上各人表情不一。
如于禁徐方这些持重的,本身更赞同王政如今与豪绅望族相安无事的做法,见他似乎动怒,便想要出言劝解安抚。
而像潘璋吴胜这些人,倒是更喜欢之前在青州那边干净利落的处置,前者贪财想要抄家,后者...纯是见猎心喜。
谷却是闻言面露喜色。
潘璋自觉位卑言轻,不敢擅自开口,吴胜却已忍不住嚷嚷起来:
“将军,对这些腌臜货,就不能太客气了!”
“让末将去惩戒一番,必能学会恭顺。”
你去...
他这话一出口,旁人都是暗自摇头,心中都在吐槽,连王政也是眼神古怪地瞥了他眼,不假思索便断然拒绝:“你不行!”
也懒得搭理面露悻悻的吴胜,王政沉吟半晌,突然道:
“带糜令来见我。”
......
作为徐州东海有名的豪绅巨富,糜家祖世货殖,到如今已是赀产钜亿,僮客万人,商户产业遍布徐州各郡县,甚至临近的青、扬二州,也有糜家的身影。
若单论财势,已是不逊色天下任何世家望族,在徐州境内更是首屈一指。
只是金无足赤,如糜家这般,却还是有些遗憾不美的地方。
一是累世名望,二是仕林官声。
毕竟,此时的东汉,商户的地位实在不可与秦与西汉时同日而语了。
不过到了这一代时,糜氏当代家主糜竺却终究把这两点短处也补齐了。
便在去年。
因敦厚文雅美誉傍身,糜竺被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这可是州牧佐官的高位啊,由此可见陶谦对糜竺的信重。
糜家自然也因此水涨船高,愈发势重。
正因如此,即便是在琅琊的开阳城,糜家的生意也是做的极为成功,不但遍及各行,更对本地豪族所经营的各家商行也有压制之态。
而到了今年新任太守萧建上任之后,糜家更是愈发得意了。
萧建,也是东海人啊。
这般下来,不仅是糜家自己人,连外人也是一边眼热极度,一便暗自感慨:
在徐州这片土地上,这糜家如今已是叶茂根深,难以撼动了。
开阳,恐怕也早晚是他们说了算啊。
可惜,无论是糜家的自信,还是外人的惊叹,都在前不久同时烟消云散。
急促的钟鸣响起,有些本地人出身的伙计们自是惊恐莫明,连忙跑去向各铺的掌柜相告,却反遭掌柜的训斥。
慌什么?便是这开阳换天动地,我糜家依旧巍然不动!
而当大股天军放弃伪装,冲进开阳时开始厮杀时,掌柜们也慌了。
结果跑去告知开阳本地的负责人杨林时,却还是在其一脸云淡风清下,被安抚了下来。
此时已有一些谨慎的小商小户或是收拾细软,或是驾车出城。
而杨林,却只是安排各铺伙计提高警惕,关铺闭户,依旧还在观望。
“又是哪路诸侯来攻我徐州了?”
“莫非又是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