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清誉?“
听到这话,戏志才立刻拱手告罪。
只是低下的脸上,却显露无奈之色。
主公...这是气糊涂了啊。
他当然知道无论是青州局势的糜烂,还是临淄被攻陷的结果,都不是徐宣的过失。
便换成他戏志才,站在徐宣的位置上也未必能有多好。
但是...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背锅啊。
不是徐宣,那是谁呢?
最先起事的是王政,他是始作俑者。
而逼的王政造反的,又是谁呢?
随着局势的演化,如今帐内众人,基本都对王政颇为了解,也大都清楚其造反的原因和过程了。
若真是推本溯源,那便只能找夏侯楙了。
甚至,去问责那些克扣青州黄巾军粮饷的人了。
后者自不可能,打击面太大不说,这些人更是曹操的左右心腹,嫡系人马。
前者...
且不谈这竖子早已身死,对方的父亲可是夏侯惇啊。
不但是曹操的嫡系、族弟,更在前些日子立下大功。
截杀边让后,夏侯惇留守东郡。
也正是因此,曹操才能在兖州士族造反,吕布举兵突袭的情况下,还能保住鄄、范、东阿三城。
这可是夏侯惇与荀彧、程昱合力所为啊。
尤其是鄄城...
那里可是兖州军目前大部分将官,甚至曹操的家眷栖身所在!
若是被吕布挟持去了,恐怕更是军心大乱,颓势愈发难挽了。
而夏侯惇,前不久还在反攻吕布时被流矢射上了左目!
这样一位关系亲近,立下大功,更为了曹操成了一个身残之辈的人...
他的儿子,如何还能去追究责任?
夏侯楙说不得,曹操是一军之主,一州之牧,更不能自承己非...
不把罪责放到徐宣的头上,还能找谁?
戏志才正皱眉深思时,曹仁倒是也接着开口了。
他也是精细人,知道之前的话题敏感,便连忙扯开:
“主公,青州再是糜烂,吾等暂时无暇抽身处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从吕布手中夺回兖州!”
这话有道理。
帐内人人俱以为然。
“吕布自然是要对付。”曹操点了点头,道:“但是黄巾贼寇擅裹挟流民,时间亦不可拖的太久,否则祸患愈发猛烈。”
兄长这是想分兵?
曹仁心叫不好,连忙劝阻:
“主公,以情报所言,临淄当时城内尚有近万的防守兵力。”
“贼人既能旬月破城,必有过人之处,不可以寻常黄巾视之啊。”
“濮阳如今毕竟是有吕奉先在啊。”
在曹仁看来,以吕布的军容兵锋,自家全力以赴都未必稳赢。
若是再分散兵力...
分多了,王政和黄巾便是剿灭了,自家这边覆灭败亡也无意义。
分少了,即便未曾与其亲自交手,以对方一路起事麾下战力表现,也未必能荡寇除贼。
“吕布何足为虑!”
曹操冷笑一声:“吾从徐州闻讯之后,带大军回返之前,他若是尽占兖州,倒还有些棘手。”
“可这么长的时日,他竟只是屯兵濮阳,竟不知据守东平,再切断亢父、泰山的天险道路阻挡我。”
“诸君。”他环视众人,冷笑一声,言语中尽是自信豪迈:
“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