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全城四处同时发难...”
“这竖子年纪虽轻。”文帘感慨道:“却是心机过人啊!”
正因如此,文帘文帘这等见惯风浪的世家之主一时间也不敢再低估王政,更对其的狡猾毒辣甚为忌惮。
连带着也对天军目前的举动不能妄下定论。
此时文帘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是要围堵城区准备困死我等?
还是正面佯装攻击,吸引我等注意,却从其他地方突袭而入?
又或者,是大军压境威逼我们主动投降?
文帘摸不准黄巾贼寇的意图,却可以肯定一点。
贼人不进攻,或者晚进攻一刻,也是好的。
他们巴不得这么双方僵持下去...
若是围困的话....
只要不进攻,他们也极为乐意奉陪。
要知南城这些世家的稻谷存量加起来,足够撑个一年半载都毫无问题!
......
“贼军有动作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哨兵大呼提醒道。
文帘等人俱都心中一凛,齐齐循声望去。
却见这时的天军人马,道了一箭之地外突然齐齐停了下来。
随即一个人从中走出,缓缓独自前行。
“莫非是来宣战的?”
颜楚惊疑不定地说出猜想。
愚蠢!
“不可能。”文帘再次腹诽骂了句,同时打量着靠近的人,见他双手空空,心中一动:
“这应该...是信使?”
“信使?”颜楚眼睛眨了眨:
“文公,你看会不会想要欺骗我们,放开城门,露出防线,贼人好趁势大举进攻?”
“可能性....不大。”
文帘彻底无语了,终于没忍住,语气不耐地道:
“贼人目前已占据临淄所有军营校场,恐怕早已缴获了无数装备器械,加上他们本就有的,从徐和那边抢来的...”
“你且算算...”
“会有多少数量的冲车,床弩,投石机....”
“之前临淄的城门都拦不住他们,何况如今对面实力大增,器械更全?”
“难道面对南城这小小城门,反而还需要靠欺敌来攻破?”
“岂非多此一举?”
文帘这一连串的话说的颜楚彻底不吭声了。
“贤侄,你我无谓再次猜测,我等大族出身,门风可比性命更为要紧,贼人既派人出来,咱们便去看看吧!”
“总不能在黄巾贼面前示弱胆怯!”
“这...”
听到这话,望了望对面黑压压的军队,颜楚面现犹豫。
这么近的话,床弩弓箭都射的到了啊。
见状,文帘心生不屑,懒得再说,径直一人迎了上去。
那人正是陈皎。
他几乎和文帘同时到达城门处,一脸笑容地将谒帖递了过去,然后便在士族联军如临大敌的戒备中从容转身,返回本阵。
才入眼谒贴上的笔迹,文帘便忍不住惊叹一声:
“好字!”
忍不住欣赏一阵子,才继续看下去:
“青州天公将军,王政王御寇?”
“御寇...”
喃喃自语了会,文帘冷哼一声:“也不知这字是其父母所取,还是本人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