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和直接将临淄的整体人数夸大许多,尤其是骑兵这块更是翻了几番。
王政状似随意地瞥了眼对方,心中暗自思索。
此举用意何在?
表面上倒是十分配合,露出一个不知情者该有的表现。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马。”他惊呼一声,随即满脸愕然地疾行过去,紧紧攥住徐和的手腕:
“徐将军,此言当真。”
嘶,这厮好大的力气。
“这等大事,我怎会胡言乱语。“徐和一边忍痛缓缓将手抽出,一边肃然道:“正因为事态紧急,我才日夜兼程地亲身赴此,来告知天公将军啊。”
“徐公厚意!”
听到这话,王政似是大为感动,连称呼都变得亲切许多。
“我年少识浅,骤逢危局,实在大惊无措。“
王政脸色阴晴变幻了好一阵子,似是始终想不到办法,望向徐胜,目光带着求助:
“徐公既愿来此通风报信,可见必不会袖手旁观。”说罢,拱手施礼,诚恳地道:
“不知可有什么办法?”
某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天公将军,”徐和心中大喜,干咳几声,缓道:“某冒昧地先问一句。”
“如今将军队伍中青壮能战者,究竟有多少人数?”
“青壮者约莫五六千人。”王政想了想道:“但在我布道之下,城内如今却是人人诚心敬拜黄天。”
”若说能战,这三万多人都可为我效死,为道捐躯!”
真敢吹啊你。
你才攻下广饶几天,就能人人效死?
徐和也不想直言驳斥,免得激怒对方,只是干笑几声:
“天公将军,咱们也算是自家人,我就直言不讳了。”
“当然。”王政点了点头:“徐公但说无妨,小子洗耳恭听。”
“咱们黄巾军相比较官兵而言,战力还是有差距的。便按你所说...“徐和有些牙疼地道:“如今县内有三万战力。恐怕也未必是前来犯境的一万官兵对手。”
“我若以这三万人据城坚守,可行吗?”王政想了想,问道:
“占据地利,也可补足战力上的差距啊。”
“广饶一个县城,能有什么地利可凭持?”徐和摇摇头:
“兵法有云,敌势全胜,我不能战,则无非三者:必降;必和;必走。”
“降则全败,和则半败,走则未败。未败者,胜之转机也。”
说到这里,徐和顿了顿,望向王政,说出了所谓的妙计:
“以我之见,将军不如趁官军未至,走为上策啊。”
“走为上策?”王政望了一眼徐和,心中冷笑,已约莫猜出对方用意。
面上倒是顺势露出无奈苦笑,涩然道:
“可是徐公,我能走去哪里啊。”
”按君所言,这支官兵里可是有几千骑兵啊。”
“将军,可以分兵啊。”徐和提醒道:“须知守宫尚知断尾求生啊。”
“只有先保存自己,才可缓图东山再起啊。”
最后一句话似乎打动了王政,他沉吟不语,陷入了长考。
这时霍氏正好端茶进来。
天军起义之处没什么讲究,若有这种会议,便时常是她兼做了些婢女的工作。
图穷匕见之后,徐和倒是不急不缓起来了。
他说了半天,也觉口干舌燥,便走到方桌端起茶细饮,目光瞥见霍氏时,眼眸闪过惊艳之色。
这竖子艳福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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