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禁第一禁,临阵不听上官指挥者,斩!”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是杀气凛然。
听到这话,别说赵福等人,便是场上的其他天辅军卒,顿时生出哗然,俱是大感惊讶。
罪责不是劫掠百姓已然出乎人人意外。
而惩罚之重,却更是远超心理承受范围。
不少旁听的天辅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赵福等人回过神后更是脸色大变。
“将军...”赵福望向王政,壮着胆子刚要开口,吴胜却已大声斥道:
“将军之前已问过尔等三部首领,当时命令是你们驻守在武备库和粮仓,不得离开半步。”
“尔等竟敢擅离职守,好大的狗胆!”
说到这里,吴胜猛一挥手:“来人,将这群犯禁者拿下!”
“将军饶命啊!”
性命之忧真的来临时,赵福等人吓破了胆,却还有些神志,知道真正想要取他们性命的人是谁。
随着噗通几声,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对着端坐的王政连连磕头,口中哀求连连:
“小人等人目不识丁,不知此事如此严重,这才无知犯下过错。”
“还请将军看在俺们从起事就为您厮杀搏命的,饶俺们一命吧……”
王政置若罔闻,吴胜更是理都没理,直接吩咐两旁的天诛营上前拿人。
“将军饶命……饶命啊...“
随着手起刀落,一声声惨叫声后,几十个人头咕噜噜地在场上转动,整个校场死寂一片。
莫说一旁的县民们俱都吓得浑身瘫软,哪怕这群人昨日刚曾祸害了他们。
便是天辅军和一直跟随的姑奶奶营们,也是人人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喘。
搞这么大场面的王政,却没准备仅仅示威到此。
“吴胜!”
随着他舌绽春雷,便是一声大喝。
言出威随,刚还杀气凛然威风凛凛的吴胜立刻就转身对着王政跪伏,如之前赵福等人一样。
“末将在。”
“刚是你问他人,现在本将也要问你,九令第五条是什么?”
“...九令第五条,不得同僚相残、聚众斗殴。”
“你既知晓,为何半个时辰前因为区区口角,便与少校徐方殴斗?”
吴胜张口欲言又止,过了片刻,还是闷闷地垂头承认。
“确有此事...”
“承认就好。”王政闻言面色一冷,厉声道:“既知三禁九令,却还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来人,将吴胜拉下来,重打五十军棍!”
随即,天诛营两人直接便将自家的长官拖了下去,完全不顾及此时众目睽睽的场合,直接就在校场旁,一人按住耸拉着脑袋的吴胜,另一人抡起一根粗棍,毫无迟疑地打了起来。
呜呜劲风下,似是劲道十足,而粗棍每一次的下锤,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示威只为万人敬畏,牢记军纪如山!
责罚位低疏远的人,再是狠辣,也只能得到畏。
若要人人畏惧之外更生敬服,便需要吴胜这样职位既高关系又亲近的人了。